第五十二回但願有情成眷屬卻嗟無處覓蕭郎(第5/6頁)

大須彌劍式是與扶桑劍法異曲同工的最上乘劍法,宗神龍的扶桑劍法本來就略遜牟宗濤一籌,更加以不識大須彌劍式,只憑功力較高,已是難於抵敵。不過數招,只聽得牟宗濤喝聲:“著!”扇柄一敲,正中宗神龍的琵琶骨,把他的琵琶骨打碎了。

牟宗濤搜了他的劍譜,冷冷說道:“看在你是彩虹師公的分上,饒你不死,去吧!”宗神龍武功已廢,不敢作聲,只好走了。

宗達完真對眾衛士道:“此事由我和王爺去說,你們都回去吧。”他是大喇嘛身份,眾衛士都是信奉喇嘛教的,自是唯命是從。於是宗達完真與尉遲炯等人,便押了那個內侍和滿州使者去見土王。

土王見宗達完真和金逐流等人把滿州使者押進來,又是詫異,又是吃驚。原來他剛才在宮內的露台早已看見金逐流劍劈假山的厲害,此時無一衛士在旁,金逐流和尉遲炯卻揪著這滿州使者進來,他心中自是情知不妙。但詫異的卻是不知喇嘛何以也與此事有關。

宗達完真說道:“真主的吩咐對客人必須視同自己的兄弟,客人倘若給人加害,做主人的不能不管。王爺你說是麽?”宗達完真擡出教規質問,土王只好點頭稱是。

宗達完真道:“他們兩位都是使者的身份。但如今這位清廷使者卻加害大涼山來的那位使者,我也不知該怎麽辦了,請王爺處置。”

土王詫道:“有這樣的事?”宗達完真把那內侍推到土王面前,說道:“你把在真主面前懺悔的說話對王爺再說一遍。”這內侍不敢不依,一五一十地供了出來。

那滿洲使者嚇得發抖,硬著頭皮發怒道:“我是朝廷的使者,豈能與土匪的使者相比?”

宗達完真說道:“我們並未受清廷策封,只能把你當作客人看待。按照我們的教規,不論是誰都不能在我們這兒害人。”

土王也是嚇得渾身發抖,按他的心意是要袒護滿州使者的,但金逐流和尉遲炯兇神惡煞地站在他身邊,大喇嘛顯明又是幫助他們的,土王給嚇得六神無主,不敢說話。

牟宗濤忽地走了出來,說道:“此人不是清廷使者,他只是薩福鼎派來的人。”

滿洲使者冷笑道:“薩大人身為大內總管,還不能代表朝廷?”

牟宗濤也冷笑道:“薩福鼎早已給清廷治罪,你若回去,只怕自身也難免呢?”

土王道:“你是何人?這消息從何得來?”

牟宗濤道:“我是替王爺送一份‘邸抄’(古代的官報)來的。”

原來薩福鼎因為和一位親王勾結,把持權柄,貪汙舞弊,給他們的政敵參劾,這政敵是親王加上兩位手握重兵的將軍,勢力比他們更大,皇帝不能不準他們上奏。那份“邸抄”所刊載的就是把薩福鼎免職下獄的“聖旨”。

事情至此,急轉直下,土王去了顧慮,同時也是權衡本身利害的結果,遂把那滿洲使者趕了出去。

金逐流雖沒獲得土王答應和義軍簽訂盟約,但得土王答應兩不相助,也算得是完成使命了。

金逐流、尉遲炯、牟宗濤三人告辭出宮,練彩虹等人正在外面等著和牟宗濤同走。

牟宗濤道:“彩虹,這位就是我和你常常說及的金少俠了,你過來見見。”

金逐流想起了林無雙,不禁有點為她難過,說道:“練姑娘,你是不是有一位好朋友叫做林無雙?”練彩虹道:“不錯,她還是宗濤的表妹呢。”金逐流道:“一個月多前,我在華山曾見過她。”練彩虹道:“是。我聽得石師兄和桑師姐說了,只是未知她的地址。”金逐流道:“她們父女住在閩南一個小漁村中,但林姑娘現在已經進京,聽說她正是去找你們呢?”

牟宗濤道:“我們也惦記她,好在現在已知她的住址,她找不著我們,我們去找她好了。”牟宗濤獲知林無雙的消息,很是歡喜,但卻沒有激動的神情,原來他根本就不知道林無雙暗戀著他。

金逐流心裏嘆了口氣,但想姻緣之事,亦是難得人人如意,不再說什麽,也就只好告辭了。

金逐流和尉遲炯回到大涼山,進入帳中,只見他的父親金世遺和厲南星、公孫燕二人也都在座。金逐流喜出望外,叩見父親之後,便向竺尚父報告此行經過。

竺尚父大為高興,說道:“這件事辦得非常之好。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不過,這應該由令尊說了。”

金世遺拈須笑道:“逐流,趁著目前暫時沒有戰事,我想替你辦了這件喜事,以了心願。不,還不只一件呢,厲賢侄和公孫姑娘的婚事,也將和你同日舉行。日期已定在下月十五,到時公孫舵主和你的大師兄都會趕來的。”

大涼山雖然僻處西陲,但因金世遺相識滿天下,他的兒子成婚,仍是有不少賓客到來道賀。公孫宏、江海天和妻子谷中蓮以及紅纓會、邙山派、丐幫等等領袖人物是早就來了的,婚禮舉行那天,尉遲炯的妻子祈聖因也從保定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