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四章 大戰開始

赫然有一金丹修士,正立在那紫金船頭處,朗聲言道:“天道盟元修,奉本盟幾位真人令諭,護送五枚五蘊無花桃至此,特為節法真人祝壽而來。還請離塵宗諸位道友聞得我言,解開護山法禁,讓我天道盟寶船入內”

陽法一怔,與身後的夜君權面面相覷,滿眼都是震驚不解之色。

“天道盟?五蘊無花桃?”

天道盟乃是天下第一散修聯盟,可與中原三聖宗分庭抗禮的存在。與偏居南方的離塵宗,並無太多交情。

這一次,卻為何會為一個已垂垂老矣的元神真人祝壽,專程遣金丹修士趕來。

而且還是特意點明,送來的禮物,乃五枚可增人一年之壽,珍貴無比的五蘊無花桃?

而也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團銀白色的光華,忽然從西面方向穿空而至。

夜君權挑眉望了一眼,而後就釋然道:“太虛雲綾,是赤陰城的鴻德真人赤陰城與離塵宗世代交好,而這位鴻德真人,更是常年來往於離塵本山與赤陰城之間,負責聯絡兩宗。故而在這南屏之內,可以出入無忌。

而太虛雲綾,正是鴻德常用的飛行法寶,既可用來護身,也能在一日夜內,飛遁十五萬裏之遙。四十六重法禁,名震南方。

那光華在瞬息之間抵近,而此時尚未遠去的宏法真人,也停下了遁光,神色頗是驚喜的言道:“鴻德道兄,不知是何時過來的?可否至小弟的明翠峰一聚,你我小酌一杯?”

那鴻德卻未就停下,而只是立‘太虛雲綾,之上,歉意的抱了抱拳,算是回禮。

說話時,卻是神情淡淡,沒有了往日的熱絡親近,反而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之外的意味。

“宏法道友多禮了,鴻德今日來此另有他事,他日再至明翠峰拜訪”

說話之時,那銀色光華,仍是繼續往東南方向非去。夜君權眺目遠望,赫然只見那片雲空中,只有節法真人一人,正是身孤影單的禦空而行。

而那鴻德真人,這時也發出了一聲大笑:“節法道兄請留步,聞十日後便是節法道兄誕辰,鴻德特來為你祝壽”

“鴻德道友?”

節法怔了怔,詫異的回過身,看向了正滿面含笑的鴻德。記得他與這位道友,可素來都是交情泛泛。

那鴻德真人卻是談笑自若,仿似節法的至交好友一般,行至到了節法身側“旭玄師兄他,也托我問候道兄因舊傷在身,不能親在趕來為道兄祝壽又語含雙關,意味深長道:“之前鴻德因故,與節法道兄有些生疏了。還請道兄不計前嫌,不與我鴻德計較才好。”

“趨福避禍,也是人之常情,這也什麽好怪罪的?”

節法失笑,看了自己身後方一眼,而後奇怪道:“只是鴻德道友,難道就未聽說過這次離塵東離之亂?我宣靈山一脈,如今可是勢如累卵。節法此刻哪裏還有心情,為自己祝壽?”

“此事我又豈能不知?然而道兄你早有布置,那東南之局勢微實安,何需擔憂?”

鴻德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千裏之外,那艘正緩緩駛入南屏群山之內的紫金樓船。

“我雖不知詳細,然而旭玄師兄他卻親口告訴我,宣靈山似衰實盛。說不出十年時光,就可再現二真人並立於世的盛景。而只需百年之後,宣靈山至少也會有三位真人同在。以旭玄師兄的性情,若無確實把握,斷然不會說出這等樣的言語。”

若說之前,他還是半信半疑。然而當望見那艘來自天道盟的飛空樓船之後,鴻德卻知定然是有什麽他不知曉的變故,正在發生。以至於那可與中原三聖宗並列的天道盟,也需以五枚五蘊無花桃,來對節法真人示好。

節法聞言笑了笑,並不置可否,轉過身繼續往宣靈山禦空而行。

“承旭玄老弟吉言,既是如此,那就請道友與我同行如何?來者皆為客,節法怎會拒之門外?鴻德道友可在宣靈山暫居,久聞道友嗜酒如命,剛好我不久前,得了一瓶仙釀,想必道友會喜歡。”

此是就在數十裏之外,那宏法真人面色難看無比,忽青忽白,滿眼都是驚疑不解之色。

而不遠處的叁法真人,則是低著頭若有所思。

無獨有偶,那離塵本山正殿之前,陽法真人也是神情詫異萬分的詢問:“那鴻德真人,莫非是不知東離國之變?”

“我不知不過赤陰城一向消息靈通,我離塵宗內,也不知有多少門人在給他們通風報信。如此大事,鴻德真人豈能不知?即便真不知,明法師叔也會想辦法讓他知曉。”

說至此,夜君權亦同樣是滿臉的疑惑之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事?”

陽法真人一言不發,只是雙拳緊握,目光陰翳。知曉定然是有什麽他不知的變化,才使一向支撐明翠峰一脈的鴻德真人,態度突然大變。這是也否意味著赤陰城,依然是更看好宣靈山?

至於那天道盟來人,就更使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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