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四章 迫退淵玄(第2/2頁)

卻是他太過好強,不願在貞一面前退讓,暫時退往東海。在虛空佛國中,借阿鼻平等王之力,吸收了更多的玄天歸藏氣。又將坤元玉髓融入,把自己的幾門地系功法,都助推入五重天境界。

以至於體內聚集的元力太多,反而難以操控,真元亂雜,未經梳理,也必定會彼此沖突。

這是埋於他體內的隱患,有玄天道種與玄天歸藏氣壓制時還好,可一旦這些助力消失,他又不能化解,那麽從天機碑前十中跌落,自是理所當然之事。

即便是成功化解了,這五六十年內,自己都無可能在修為上,再進一步。需得一點點,重新磊實道基。

說來使人發愁,前途黯淡,依舊是一條荊棘坎坷之路。

莊無道卻暫時將這些煩心之事,都拋開一旁不管。目光如刃的,掃勢周圍的,而後淡然的說道:“道友多謝”

同樣是聲傳四千裏方圓之地,不過周圍,卻仍是靜謐無比,並無回音。莊無道並不去理會,終是轉過了身,浮空邁向了子午玄陽艦。

那人雖未現身,莊無道卻知其人身份,這個世間,能夠牽制住沐淵玄,使這位天下第一人有所顧忌的。也就只有那位天道盟名義上的盟主,天機碑元神榜第二人‘落天舒,這一位而已。

他心知肚明,這次天道盟與燕氏,之所以在石靈島戰前,仍舊果斷出手,為離塵牽制三聖宗。並非是不願離塵亡覆,化解中原危局。而是不願燎原寺,毫無代價的拿下東南之地。

離塵覆滅,缺此臂助,若三聖宗夷滅東南大患,轉過來毀約棄諾,仍舊聯手與天道盟燕氏爭鬥,那對於大靈而言,無疑是自取其禍。

可這又如何?莊無道並非是那等憤世嫉俗,一切對我不利者,都看不順眼的桀戾之人。

利益分合,是世之常理。這次大靈畢竟還是出手了,幾年之前,乾天宗問罪離塵,大靈與天道盟,也有出力盡管未曾盡力,卻也並沒有對不住離塵的地方。

所以他莊無道無需過於感激,卻也不用此為此記恨。

自然若日後,大靈的存在,妨礙了離塵,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出手,覆滅此國所以落天舒不現身,他也未怎麽放在心上,沒有一定要與交談之意,更不會感恩戴德。

踏上了子午玄陽艦的甲板,哪怕莊無道早有準備,心內已仍是一沉。

師尊他,已經撐不過半刻——“回來了?回來得好,無道你能勝貞一,真是出我意料之外——”

節法的臉上,卻全是笑意,絲毫不為自己的寂滅,而掛懷於心。

“也剛好有些話,想要交代。”

首先節法的目光,卻是看向了雲靈月:“今日之後,靈月你可辭去掌教之位,執掌宣靈山還有那件東西,靈月你既已入元神,也就用不上了。可以妥善籌謀,給你師兄師叔,一次機會。”

“弟子遵命”

雲靈月俯身拜下,面色平靜,只有熟悉之人,才能感應到雲靈月語音中,那蒼涼悲意。

“人終有一死,平常事爾我等修真之士,已比常人多偷生五六百載,已是幸運之極。靈月你何需如此掛懷?”

不屑的一哂,節法就不再理會這二弟子:“燎原寺雖退,可江北這邊,我仍不能放心。華英你既已入元神,未來四十年內,就由你來坐鎮江南道宮日後也再不可如此任性跳脫,若他日越城之事重演,可沒人能再助你換體移胎。

靈華英仰頭望天,不發一言,兩行清淚,卻從旁頰旁滴下。

“我逝之後,離塵可由皇極峰一脈執掌。今日之後二百年,盡量休養生息,我離塵勢力,不到不得已時,絕不可越過藏玄江南一步,自然那北海除外。叁法師弟,當知我意?”

對靈華英,節法同樣未曾在意,隨後又將幾道光華,打向了真人。卻是那一鏡一瓶一簪。

“我知師弟,也在修煉三身合一,器煉真形之法。這幾件寶物,是我畢生心血所聚。可惜宣靈山內,無人用得上,贈予師弟,就算是我節法最後,助師弟一臂之力,”

那默默接過,然後是神色復雜萬分,畢恭畢敬的躬身一禮:“此生不服人,今日卻惟獨膺服於師兄。師兄可走好,離塵旦有我在,定不復三百年前故事。”

三百年前,正是離塵內亂,最為兇險之時,幾乎分裂。直至節法橫空出世,以一己之力,壓服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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