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8章 為求天道棄我執

兩名劫部小禦同時喝道:“世尊已在無量玉山,又哪裏來的偽尊,僅憑你這一言,便該立增天劫,打入輪回。”

二修同時祭寶,任太真雖有鎮厄真人親賜靈符在身,可劫部法寶聲名太過顯赫,縱有防備,也是心驚。

由此想來,那劫部擁有的權力極大,仙庭卻並無法度轄制,僅靠劫部正禦大德。可在強權之下,大德之士亦會動搖,仙庭當初法度,果然是大有疏失。

左邊金袍修士,取出的是一架金鈴,此鈴叫五瘟鈴,此鈴搖動,任你是怎樣境界,只要未修道果,便生出七疫八瘟來了,驚天動地法力,也是索手就擒。

右邊金袍修士,則祭出小雷幡,此幡有大小之分,大雷幡為正禦親自收藏,輕易不可動用,非得世尊或青龍下旨,方能請出動用,小雷幡則為劫部常用法寶。此幡一搖,天雷就此隨身,任你走到天涯海角去,那天雷不停擊來,除死方休。

試問一個人又有多少法力,又能禦得幾雷,因此這小雷幡一出,修士便算是被仙庭判了死刑。

任太真的脾氣算是極好,且在凡界昊天遊歷多年,久歷世情,看慣人間悲歡,心境之強,幾達太上忘我之境,然而見到兩位小禦亂用劫部法寶,也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他大喝道:“天地授你等懲戒修士之權,自當謹慎小心,如履薄冰,不可擅用,然而你等卻循私枉法,視法度為無物,視蒼生為草芥。今日太真定不相饒。”

那五瘟鈴與小雷幡雖搖得正急,但任太真體內靈符一動,便生玄妙法訣,壓制住二寶,無論是七瘟八疫還是天雷,皆不能臨身,任太真心中惱怒,手中太真劍向空中一祭,隨手施雷振劍,兩道劍影便去,將二修同時斬為兩截。

這也是二修平時橫行霸道慣,只當持著劫部法寶,人人畏懼,反誤了自家修行,一旦法寶難施,便落了個身斷橫死的下場。

任太真上前取了二寶,不及細瞧,便藏在袖中,此二寶雖是強橫之極,但任太真卻無以此二寶禦敵之心。

只因這二寶已是代表著仙庭法度,若無法旨,怎可擅用。

這邊取了二寶,身後便傳來令清禪的笑聲:“太真難得發怒,果然是霹靂手段,慈悲心腸。”

任太真亦笑道:“清禪來的亦不慢了,那元叛卻是怎樣了?”

令清禪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罷了。”

任太真道:“我本也該奪了這五寶,再將七瘟八疫,天雷之劫,盡數施加在這二修身上,也讓他二人嘗嘗滋味,奈何劫部之寶,怎能輕易動用,只好便宜他們了。”

二修雖在說話,身子不停,直向那深谷下探去,只見谷中人影晃動,又閃出數名金袍修士來,手中各施劫部法寶,向著二人祭來。

一時間谷中或響起梵唱之聲,或是光芒閃耀,五氣縱橫,那劫部法寶千奇百怪,直讓人目不暇接。

二修暗道:“幸好來之前得了兩道靈符,否則此番必死在此處了。”

諸多劫部小禦法寶雖強,又怎能撼動二修,令清禪道:“你等勾結火鳳,擅自行權,今日斷不能相饒。”

見這虛劫部小禦除了法寶之外,手段倒也平平,也不必動用大能法術法寶,只將法劍向空中祭去,那法劍運轉如輪,遇著一個,便斬殺一個,諸修空有至強劫部法寶在手,卻是束手無策。

任太真只管在令清禪身後收取法寶,細瞧那些法寶,個個稀奇古怪,一時哪裏能叫出名字來。任太真暗道:“劫部法寶如此厲害,若火鳳加以仿制,又如何得了,幸好世尊明見,令我等救出被擄器修,否則仙庭真的是天無寧日了。”

令清禪施展無雙禦劍之術,果然絕不容情,那令清禪雖是仙禪雙修,其實心性之中原本卻著帶著三分邪氣的,因此天一宗弟子行事,向來也是毀譽參半。

而隨著令清禪境界提升,其性愈和,等到他修成禪道,方才止了心中殺氣,但今日情況,與往日不同,對那循私枉法之徒,又怎能輕饒了。

那些個金袍修士見不是頭,慌忙收了法寶,就向谷中深處遁去,卻被任太真以兩只火鳥照亮道路,無論逃向何處,皆被令清禪瞧了個明明白白。

令清禪身子只一晃,就搶在諸多金袍修士前面,那些修士正逃得急,哪知卻被令清禪逢個正著,令清禪道:“你等平日只知用天雷打人,今日也讓你等嘗嘗這天雷的厲害。”

口中叫道:“太真速避!”雙手只一擺,就見一團雷光挾著天火滾滾而來,於金袍修士堆裏只一撞,只聽“錚錚”兩聲刺耳之極的聲音傳來,諸多金袍修士一個不剩,齊齊化為飛灰。

任太真瞧得呆了,不想令清禪的手段,竟驚人如斯。

向那山谷中瞧去,只見兩側堅壁皆是焦痕,草木早被燒得幹凈,也就是令清禪極力壓制此法威能,否則便是將這凰嶺打碎了,也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