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5章 一夫當關萬敵沮

那修士怒道:“趙定一,你我多年交情,難不成我竟會與獸禽為伍?何況又有元道友在此,難道還信不過?”

趙定一嘿然無語,其身邊一名黃衫修士喝道:“你瞧你等身後,莫不就是獸禽大軍,此刻若是開了城禁,被獸禽趁機湧起來,誰能擔得起責任?若信你等也不難,只需將這獸禽大軍驅散了,我等自然大開城禁歡迎諸位入城。”

趙定一不由叫道:“這數萬獸禽大軍,如何殺得完?此舉豈不是讓他等送死嗎?”

黃衫修士沉下臉來,道:“趙定一,這幾人性命事小,滿城千余修士性命事大。孰輕孰重,何必細述?”

原承天回頭望去,身後數萬獸禽大軍離城已不過百裏了,那陣中約有十輛銀車,看來北域獸劫實非東域可比,火鳳在此傾注心血最多,就不那十輛銀車之中,可有鳳八,鳳十這樣級別的人物存在。

元鳳馳瞧了瞧黃衫修士,反倒笑了起來,他對原承天道:“如何?”

原承天道:“大軍壓陣,他等謹慎小心,不敢開城也就罷了。風馳,今日我等便要讓他們瞧瞧,我等人數雖少,照樣可以破敵。提振北域禦劫之眾士氣,在此一舉。”

元風馳被原承天一言說的熱血沸騰,道:“世尊只管吩咐,水裏來,火裏去,風馳絕不會皺一皺眉頭。”

原承天大聲道:“好。”

他對城外地勢已是了如指掌,那靈水城外山勢險峻逼仄,最適水攻,心中便有定策了。便吩咐元風馳與石偶守在城前,不可令獸禽大軍接近城池半步,此處責任最重,不可輕忽,乃此戰的關鍵所在。

元風馳道:“風馳只需有一口氣在,絕不讓對手接近城池。”

石偶並不多言,只是點了點頭罷了。

原承天又令銀車中的修士持一道靈符,只管藏在空中雲端裏,若見有獸禽升空,就將這靈符打壓下來,那修士雖是膽戰心驚,也只能允諾了。

原承天這時對玄武道:“我這天地殘卷之中,收了七河八川之水,足以破敵,唯等那獸禽大軍接近城池,你便將這殘卷中的大水傾倒出來,此水如何調度,自然要瞧你的本事。”

玄武喜道:“只需在水裏,便是火鳳來我也不怕了。”

原承天一一吩咐妥當,將身只一縱,就隱在雲端之中,此是隱字真言妙用,就連兩大世尊也看不透他,何況是幾名火鳳弟子。

那獸禽大軍仍在緩慢向前行來,那靈水城畢竟是北域修士最後一座堅城,此次禽獸大軍數目又少,若是那千余修士鼓勇拼命殺來,這數萬獸禽如何能敵得住?

只是雙方交戰多年,熟知對方根底,火鳳弟子欺禦劫之眾膽氣不足,不敢開城迎戰,那便是立於不敗之地的,因此便是數萬之眾也敢攻城。

獸禽大軍初時行動緩慢,其後越來越快,等到離城三十裏時,十輛銀車上的修士齊將黑旗搖動,那數萬獸禽發一聲喊,就向城外元風馳與石偶撲去。

元風馳大袖飄飄立在城前,那獸禽大軍離城二十裏時,元風馳仍不理會,離城十裏時,也只當瞧不見。石偶亦是靜立一旁,並不稍動。就見那獸禽大軍越發的快了,最後數裏,直奔得的雷馳電掣一般。

眼瞧著離得最近的獸禽面孔只在面前搖晃,元風馳大喝道:“石偶兄助我。”腳下連踏七步,亦是快如閃電。

那十步驚殺神功每步皆可殺人,且一步強過一步,但元風馳得原承天開啟靈台,已將這神功修至大成,因此這神功已是收發自如,那七步踏下怎有動靜,此功威能,皆被元風馳強自抑制,只等到第八步再施發出來,以收驚天動地之效。

這時一名牛頭獸已突到元風馳面前,揮刀便斬,元風馳冷笑一聲,第八步重重踏下,只聽“轟”的一聲,那牛頭獸便化飛火,而元風馳前方兩百丈範圍內,竟無一名獸禽能逃過此劫,那離得近的,就是飛灰升騰,離得遠的就是斷臂殘肢在空中亂飛。

石偶本想上前廝殺,哪知竟無用武之地了,不由微微一怔,隨即便是一嘆。原來自己在虛空飄蕩多年,那世間的仙修妙術已進化如斯,自己竟是落伍了許多。

這時一輛銀車飛奔而來,車上修士大叫道:“元風馳休要猖狂,看我破你法術。”就將一只玉瓶當頭打來。

那玉瓶並無光華,也不知是怎樣的寶物,石偶正百無聊奈,見此玉瓶祭來,立刻擡劍一擊,玉瓶“怦”地一聲四分五裂,就從那玉瓶之中,傾出鳳火一道,那鳳火出瓶便搖身一變,化為一只火鳥,也不理會石偶,就向元風馳猛撲而去。

原來元風馳的十步驚殺神功殺敵極多,鳳八已將他視為頭等大敵,便傳訊火鳳,得傳這瓶中火鳥之法,專克元風馳。

元風馳知這火鳥厲害,奈何自身法術除了這十步驚殺之後,其他法術皆被黑旗壓制,怎能施展。沒奈何之下,只好將身一閃,避開火鳥一擊,同時第九步已然踏出,前方獸禽頓時又是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