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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隱達笑道:“也怪,舒培德也常常到我家去坐坐,每次不是帶包茶葉來,就是提幾斤水果來。怎麽就不見他送我大坨大坨票子?是見我沒使用價值了吧。”

向天富說:“隱達,只說明一點,你這人正派。舒培德很聰明的,知道到什麽山唱什麽歌。他敢給別人送錢,也不敢給你送錢。你是他的老朋友,雖然現在看上去你好像用不著了,但人生如戲,誰說得清你今後會怎麽樣呢?”

關隱達搖頭道:“我就這樣了。我是床底下放風箏,再高也高不到哪裏去。不過也難為了舒培德,他有這麽多關系要周旋,夠辛苦的。”

向天富突然小聲說道:“隱達,舒培德可出不得事啊!不論他偷稅漏稅、非法經營或別的什麽事兒,只要哪一處出紕漏,就會有人睡不著。”

關隱達笑道:“有些人正春風得意,頭就昂到天上去了。其實我總想,那些人這輩子能夠善終就不錯了,狂什麽?”

向天富見時間不早了,起身說:“我走了。隱達,關鍵時候,你可要站出來啊。”

關隱達不知向天富說的什麽意思,便含糊著點點頭。

向天富走後,陶陶問:“什麽機密,兩人得關著門說?”

關隱達便說了個大概。陶陶說:“向天富人倒不錯,就是涵養欠著些。你同他說多了,只怕不太好。”

關隱達說:“我不是個亂說話的人。向天富其實做人做事都是有原則的,不會亂來。我倆交往多年了,我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