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裙帶飄舞 三個女人一台戲(第2/7頁)

柏安民恨不得立即叫幾個人,將張一坤狠狠地揍一頓。可是轉念一想,目前還不能找張一坤的麻煩,要是人家拍拍屁股走路,電視劇拍不成,留下個半拉子東西,那兩千萬不就打了水漂嗎?重要的是,人家張一坤怎麽知道韋芳芳是你柏安民的紅顏呢?要是知道,就是借他一個膽子諒他也不敢這麽做。還有,韋芳芳擔心自己的主角地位受到動搖,說不定這件事還是她主動的。當初柏安民住院和她初次相識時,她就有主動巴結柏安民的意思。冤有頭,債有主,要怪就只能怪韋芳芳不爭氣,管不住自己,褲帶太松。

柏安民被戴了綠帽子,心情不好,不用說,這一天來找他辦事的人,都觸了黴頭。下午的時候,柏安民就給韋芳芳發了一條信息,說晚上要到她那兒去。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柏安民氣呼呼地進了韋芳芳的別墅。韋芳芳還像沒事兒一般,熱情地上來擁抱,柏安民讓過了,韋芳芳撲了個空。坐下後,柏安民黑著臉問道:“最近有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韋芳芳還想竭力隱瞞,賠著笑臉說:“沒有,我對領導您一向是忠心耿耿的。”

看樣子這個女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柏安民從口袋裏拿出了那張光盤,丟在了桌上。韋芳芳預知大事不好,拿光盤的手有點微微發抖。她將光盤往電腦光驅裏一放,一看畫面,馬上就明白,自己被人暗算了。

還能有什麽辦法呢,韋芳芳渾身發涼,感覺像是掉進了冰窟裏。眼淚是女人的武器,哭吧,也許哭還能贏得他的同情。韋芳芳趴在桌上哭開了,梨花帶雨,傷心欲絕,把柏安民都哭煩了。待韋芳芳哭夠了,他說:“好了。”站起身來,就要走。

韋芳芳沖過去一把抱住了他,說:“那個張一坤導演是個畜生,他對我垂涎三尺,第一天就要和我上床,我嚴詞拒絕了他。可是,他馬上給我來陰毒的,不讓我演女一號,讓我演一個小丫鬟,你說這不是坑人嗎,我一個小女子有什麽辦法?電視劇的事都運作大半年了,叫我怎麽向社會上交代?你是大領導,人家都敬你怕你,不知道我一個弱女子在社會上生存是多麽艱難。嗚嗚嗚……”

韋芳芳說得有理,不像是編的。看著她傷心的樣子,想想她平時的好處,柏安民有點心軟了。按說自己這一大把年紀,完全可以做她的父親了,有什麽理由要求她對自己從一而終呢?況且,她將來也還是要嫁人的,難道一輩子跟著他這個老頭子不成。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想到這裏,柏安民說:“不要哭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韋芳芳表態說:“從今往後,我堅決和他斷絕關系,只保持工作上的合作。”

柏安民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顯然有點余怒未消。他拒絕了韋芳芳的挽留,堅持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柏安民走後,韋芳芳陷入了沉思,這一回臉算是丟大了,要想和柏安民再回到從前那樣親密,恐怕已沒有多大可能。想來男人真是自私的東西,哪怕自己有一百個女人,還巴不得這一百個女人都對他忠貞不二。想想自己平時待人處事也算小心謹慎,不過是自得其樂地做著明星夢罷了,從沒有招誰惹誰。就是這樣,還是有人要和自己過不去,她到底是誰呢?再聯系到那張光盤,答案不言自明,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李翠平。除了她,還有誰能在花都的酒店客房裏安裝攝影機偷拍?

回想起李翠平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韋芳芳就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斷。李翠平每次看她的時候,用眼角飛快地一掃,快得眼光也許還沒有挨著她的身子,馬上就移開了。那種輕蔑,是從骨子裏瞧不起你。

韋芳芳還要進一步證實一下。這兩個月來,她和花都的服務員楊琴處得很好,非常聊得來,兩人還經常一道上街購物,韋芳芳想試試能否從她那兒打聽到什麽情況。

韋芳芳在花都大酒店有一個固定的房間,那是供她休息用的,她晚上一般不住在那兒。第二天下午,正好沒有她的戲份,她待在房間裏,約楊琴過來聊天。楊琴對拍電視劇很感興趣,一有空就纏著韋芳芳問這問那的。

韋芳芳從窗戶中看見楊琴乘電梯過來了,就掩上房門,趴在桌上輕輕啜泣。楊琴一進門,果然驚問道:“韋姐,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

韋芳芳擡起滿是淚水的臉,嘆了一口氣,一句話也不說,反而哭得更厲害了。

在楊琴的一再追問下,韋芳芳才輕輕說道:“有人要陷害我。”

楊琴一驚,說:“什麽,陷害你?誰這麽大膽?你還不趕快去報警!”

韋芳芳一把拉住她說:“不用報警,不是要害我的性命,可是,這件事比要我的命還要嚴重。我倆既然是好姐妹,我也就不瞞你了,就是在這個房間裏,有人裝了攝影頭,把我和張導在一起的場面全錄下來了,往我的身上潑臟水,汙蔑我的名聲。你也是一個女人,你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名聲,你說,我還有臉活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