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接機(第2/3頁)

“老板今天早晨臨時決定的。”

“老板說來京辦什麽事了嗎?”

“老板說到京見面談。”

丁能通趕緊起床洗漱,然後去食堂吃早飯。在食堂,丁能通一邊吃飯一邊用手機叫來接待處處長黃夢然。

“夢然,你趕緊去機場安排一下,老板中午到,順便在昆侖飯店訂個豪華套,記住,不要透露老板的住處。”

“頭兒,派司機嗎?”

“不派,你親自當司機。”

黃夢然匆匆走了,這時,駐京辦酒店經理白麗娜風擺荷塘般扭了過來。這是個既漂亮又嬌媚的女人,光婚就離了兩次,但辦事能力卻很強,幹練得很。

丁能通每當看到白麗娜,就覺得她是最好的窩邊草,但是,丁能通一直不敢忘記那句俗話:“兔子不吃窩邊草”。盡管他心裏也勸過自己無數次:“既然窩邊有草,何必讓兔子滿山跑?”但是,丁能通是有著遠大政治抱負的人,他最懂得在官場上,只有管住嘴巴、雞巴、尾巴的人,才有前途,再加上丁能通非常忌諱獨眼龍,官場上的計較都是你死我活的,盡管自己的靠山很硬,但獨眼龍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還有大事要做,決不能在小河溝裏翻了船。

丁能通不愧是市長秘書出身,有著極強的控制力,盡管他不願意動窩邊草,但是他還是不放過欣賞窩邊草的美麗,他對白麗娜很賞識,也很信任。白麗娜對丁能通的賞識和信任很感激,自認為是丁主任的人,因此,在駐京辦,丁能通、黃夢然、白麗娜號稱鐵三角。

“頭兒,老板要來?”白麗娜嫵媚地一笑,單刀直入地問道。

“你怎麽知道的?”

丁能通知道肖鴻林的脾氣,最忌諱到北京前呼後擁的,所以,連白麗娜都瞞著。

“頭兒,我一看黃夢然開著奔馳六百走了,估計是老板來了。”

“老板的脾氣你清楚,既然你知道了,中午一起去機場吧。”白麗娜心中一陣感動。

波音七三七客機落地後並沒有靠廊橋,飛機剛剛停穩,兩輛黑色奔馳就停在了飛機旁,從車裏鉆出四個人來,正是丁能通、黃夢然和白麗娜,另外一個人是首都機場貴賓室經理於欣欣。肖鴻林從飛機玄梯上走下來時,白麗娜手捧著鮮花第一個迎了上去。

“肖市長,辛苦了。”

白麗娜說完,一邊獻花一邊像情侶一樣挽起了肖鴻林的胳膊。肖鴻林接過白麗娜遞過來的鮮花欣慰地聞了聞,然後隨手遞給了鄭衛國。黃夢然把行李放入了奔馳車的後備廂裏,丁能通親自開車門,眾人一起鉆進了奔馳車。

這時,從飛機上下來一位特殊的乘客,這個人正是中紀委的劉鳳雲。她看著遠去的兩輛奔馳車搖了搖頭,緩步走上了擺渡車。

劉鳳雲去東州是看望自己的老父親的,她父親是五十年代的全國勞模,文化大革命被打成了反革命,老伴死得早,老人一生淒苦,劉鳳雲一直想把老人接到北京,無奈,老人戀土,不願意離開東州,所以,劉鳳雲一有空便往東州跑。

在機場貴賓室,於欣欣讓服務小姐上了熱手巾卷、果盤和飲料,並且沏了極品龍井。

“欣欣,我每次到北京都要麻煩你,什麽時候給我個機會,到東州轉轉,到時候我請你聽地道的二人轉。”肖鴻林客套地說。

“那感情好,不過東州畢竟是老工業基地,除了煙囪林立,還有什麽好看的?”於欣欣和肖鴻林熟得很,說話的語調甜絲絲的,一舉一動漂著職業女性特有的香甜味兒。

“是呀,讓欣欣見笑了,不過只要欣欣肯賞光,我願意為你修個大花園。”

“此話當真?”

於欣欣為肖鴻林的豪爽所折服,卻不知道坐在旁邊的白麗娜又嫉妒又羨慕。白麗娜是個崇尚權力的女人,她一直認為只有掌握權力的男人才是優秀的男人。肖鴻林雖然五十五六歲了,但是俗話說“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肖鴻林的老家就在陜西省綏德縣,是名副其實的西北美男,這樣的男人,白麗娜垂涎已久了。

就在肖鴻林乘坐的飛機剛剛落地時,市委副書記李為民眉頭緊鎖地走進了王元章的辦公室,他剛剛開完清理爛尾樓書記辦公會,參加會議的有市建口的各部門領導,給爛尾樓貸款的銀行負責人,和擁有爛尾樓工程的房地產公司。散會後,市建行中山支行行長段玉芬反映給李為民一個情況,讓李為民為常務副市長賈朝軒擔起心來。李為民是個不吐不快的人,在市委班子裏與自己最談得來的還是市委書記王元章。

王元章熱情地為李為民沏了杯茶,然後笑著說:“為民同志,情緒不太對頭啊!”

“元章,我剛開完清理爛尾樓書記辦公會,市建行中山支行行長段玉芬向我反映了一個情況,讓我為朝軒同志捏一把汗呐!”李為民拉著臉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