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第2/5頁)

明黛看著她的手,緊張道:“燙到手沒有?”

巧靈連忙抽出手,跪下告罪:“讓娘子受驚。奴婢該死。”

秦心看的目瞪口呆。另一邊,秦晁眼神微沉,心中生疑。

這個婢子,身手也太快了。

還有她的名字。明黛分明是聽到這個名字才有了異常。

而且,她剛才的表現太過出彩。

為明黛梳頭時,會用木齒輕輕按她的頭,明黛很喜歡。

為明黛穿衣時,毫不猶豫選了素雅款式,甚至系衣帶時打的花結都是明黛一貫喜歡的。

有古怪。

……

“巧靈已被留下,正在明娘子身邊伺候。”利豐向明媚匯報時,少女正坐在景珖的書案前寫信。

景珖的書案,堆放的都是景家的生意機密,旁人別說是碰,就連他書房的門都進不來。

“知道了。讓她機靈些,別讓那個男人發現。最重要的是……”

明媚寫完最後一個字,擱筆擡頭:“務必好好伺候著,若有閃失——”

利豐說:“娘子放心,那是郎主精心挑選的女婢,身手了得,娘子的囑咐她已全部記下。”

明媚看了一眼景珖,沖他露了個笑。

景珖受用得很,放下手裏的書,挨到她身邊:“寫完了?”

明媚不許他看,折起放入信封,用蠟封好,按進他懷裏。

“可不可以幫我把這封信秘密送到長安,交到我父親手上?”

景珖雖美人在懷,但他還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另一個目的。

現在她已醒來,他理應要問一問。

是以,他沒急著回答,而是摟著她說了景楓船上掛屍的事。

明媚瘋癲期間,見過景楓,這期間的事情她都記得。

她一點也不在乎景家是死是活,但景珖的話,無意是一項新的佐證。

證明暗害明黛的人,很有可能就在長安。

她讓賀采薇替她打聽過,那個景楓一路到長安,竟與兄長搶了一回飯碗。

所以陳府秋宴那日,他之所以看明黛眼神不對,不過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虧她還擔心是什麽心懷不軌的登徒子。

明媚又把信往他懷裏按了按,嬌憨道:“你放心,待我們回到長安,我爹娘會好好查探此事。”

“那歹人竟想冤枉你,我一定替你出這口氣!”

景珖還不至於要到一個女人為他出頭的地步。

可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他心中極致愉悅,忍不住想與她親近。

明媚皺著眉要躲,景珖不許:“這幾日我都沒有飲酒,不信你聞聞。”

他身為景家家主,應酬是喝酒是常事,甚至是必要的事。

但現在,他真的沒有一絲酒味,身上甚至有一股清冽的香木氣息。

明媚動動鼻子,當真在聞,看起來像是主動湊上去一般。

景珖順勢一按,吻了上去,同時伸手向利豐擺了擺——出去。

利豐心道,還有正經事沒有交代完啊。

可家主已作了指示,他只能退出去,找機會再說。

……

沒多久,景珖從房中出來,手裏捏著那封信。

利豐還等在門外,景珖示意他去別處說話。

“郎主,媚娘子吩咐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要不了幾日,秦晁那邊必定亂起來。”

景珖沉默著沒說話,他把手裏的信拆開,快速掃了一遍。

信裏的內容很簡單,只說了她與明黛的所在,然後是請家人秘密前來,有重要的事要告知。

除了她的親筆手書,還有她的信物——勾玉玉墜。

景珖眼神暗沉,心道,這信上半句都沒提她和明黛的遭遇。

秦晁也好,景家也罷,抹得幹幹凈凈。

他扯扯嘴角,露出個冷笑。

起先,景珖的確打算用明黛刺激小瘋子。

明黛的遭遇,與從前境遇天差地別,但凡知情者都會替她惋惜。

他與明媚朝夕相處近半年,已十分親密,長安的高門大戶,豈會容忍女兒清白有汙?

但要讓明家接納他,還得有一個明家不能拒絕的條件。

比如,他救了這兩姐妹,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去到長安。

原本,他想過強行把她留在身邊,一直當他的小瘋子。

但當他見到真正的明媚時,才終於明白,自她身上衍生出的小瘋子,僅僅是她給他的驚喜中的冰山一角。

越是接近她,越是自甘沉淪。

骨子裏的賭性第一次越過了理智。

他賭自己能如願以償。

只是,賭性之外,又有三分慣常的多疑。

景珖揉了明媚寫的信,又親手寫了一封。

“把這封信秘密送到長安城,交給明府的人。”

……

為新宅選好奴仆後,明黛剩下的時間,都在看新宅的圖紙。

秦晁連怎麽修葺都按照她的心思來,讓她好好想想。

她閑來無事,便帶著秦心和幾個婢女一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