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規則之六級(第2/4頁)



  她說:“你們倆那档子事我沒心思管,我今兒打電話來,是告你一聲六級的準考證已經發下來了,然後順便交代讓你弄份卷子。”

  這交代真夠順便的,你怎麽不說你的銀行卡我已經辦了,你順便把銀行給我劫了?我不由一汗:“我去哪給你弄卷子去?”

  她啐我:“傻啊你,你身邊不是有宋子言呢嗎,讓他偷渡過來一份。”

  這違法亂紀的,我更汗了:“規定不是卷子不到考場不能拆封麽?”

  “規定?”肖雪的聲音擡高:“學校還規定不能逃課呢,你不照樣逃的挺歡暢麽?當今社會,還相信規定遵守規定的就兩種人。”

  “哪兩種?”

  “一種是傻子,一種是比傻子還傻的傻子。”

  ……我點頭,略懂了,可是雖然思想已經過關,鑒於我在家中的地位,這具體操作卻依然困難:“可是只有我聽宋子言的話,沒他聽我吩咐的時候啊。”

  肖雪已然憤怒了:“我怎麽一直沒發現你這麽笨呢!男人嘛,爽歪歪了之後,你給他吹吹枕邊風,絕對是你指東他不敢打西,多少人民公仆都在軟玉溫香糖衣炮彈前倒下了,何況是一份卷子,宋子言這點面子都不給你?”

  我想想覺得也很有道理:“行,那我試試看。”

  她莊嚴鄭重的說:“組織等你的好消息。”

  晚上等宋子言爽歪歪之後,我開始執行吹枕邊風的方案。

  雖然電視劇裏常見吹枕邊風這三個字,可是到底這個風是往哪個方向吹,我還真不太明白,於是我半邊臉貼著枕頭,鼓著腮幫子對著宋子言的側臉全方位無測漏的開始“噗噗噗”的吹氣。

  他摸了摸臉,轉過頭皺眉問:“你幹什麽?”

  我低頭嘟嘴:“老師,就快考六級了。”

  “嗯、”

  “我的四級還沒過。”

  “嗯。”

  “沒有四六級證就不能畢業。”

  “嗯。”

  我擡起笑得甜甜的小臉,一臉期待:“老師,你能不能提前一點拿到六級的卷子?”

  他想了想,說:“應該沒什麽困難。”

  我刷的抱住他,在他胸前裏磨蹭幾下:“謝謝老師!!”

  “不用謝。”他淡淡的說:“因為我不會幫你。”

  我不解:“為什麽啊?!”你區區舉手之勞,就能救你枕邊人一命。

  他義正嚴詞的吐出四個字:“遵紀守法。”

  =.=

  呀呀個呸,頂你個肺炎!

  你幹脆說汪精衛是民族英雄好了!

  形勢比人強,我想起小言裏那一套,死勁往他身上蹭了又蹭,拿捏著嗓子撒嬌:“老師,過不了六級人家就不能畢業了啦~你不能見死不救了啦~不然人家真的會很難過的啦~我知道你舍不得的啦~”

  他身體開始發熱,眼神也逐漸深黯。我暗自竊笑,繼續蹭啊蹭啊蹭:“老師,你就答應人家了啦~~”

  他翻了個身,自上而下看著我:“待會再說。”

  我不依不饒:“現在就答應人家了啦~”

  他的頭埋在我的頸間聲音含糊:“答應不了。”

  “的啦”了這麽久也沒拉出個結果,這麽點屁事兒都不幫忙,還想吃了糖衣把炮彈打回來?我小宇宙爆發,猛地推開他,一手指著門口下逐客令:“給我睡沙發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推開,斜斜靠在那裏,冷冷瞥了我一眼。

  你以為你一個小眼神我就怕你?那也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寧死不屈,抱起自己的被子撂下狠話:“你不去睡,我去!”

  小半夜過著被子看著窗外不甚圓滿的月亮,我暗自垂淚,介都是什麽生活啊介。

  不過想想剛剛他身體的反應,我又開始自慰(專指阿Q式的自我安慰),小樣,看我不活活憋死你!

  痛苦萬分,接下來的幾天我都痛苦萬分,對著一套套卷子一個個字母,頭發都被我抓掉了一半。回學校考試時,肖雪見我都嚇了一跳:“你不是被宋子言給吸幹了吧?!”

  我有氣無力,擡起發黑的眼眶:“我是被六級蹂躪至死的,同志,要記得為我報仇。”

  她唏噓:“說起這個就生氣,宋子言也忒不是東西了,連這點小忙都不幫。”

  我心有戚戚焉含酸帶淚:“嗯,跟著他,沒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