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明謀與暗戰 第十一章 組織來人(第2/4頁)

這個時候不用集合,一般都是晚上進新人,看來又有不幸的兄弟落網了,這也每天大家討論的話題,新人如果來得早,就有樂子玩了。

值班的管教一開門,外面的新人抱著衣服,光溜溜地進來了,門鎖上時,他緊張兮兮地、怯生生地看著一倉犯人。

進倉前要搜身的,搜查很嚴,而且搜後進門根本沒穿戴整齊的時間,所以新人進門都這個得性,假護照的高興了,看著新人呲笑著:“唉喲,這哥們帥啊……黑哥,是不是不用我講笑話了。”

“滾。”黑子叱了聲,把他轟走了,坐在床沿邊上,看著新人,時間尚早,還不到安歇的時候,開逗新人了,黑子一拉臉道:“洗幹凈了沒有?”

“啊?還……還沒洗。”新人嚇壞了,面對的那一雙雙狼眼鷹目,老覺得這眼神直往他要害部位盯似的。

“進門頭件事,洗幹凈被兄弟們輪一遍。輪過之後就是一家人了啊。”傅牢頭嚴肅地道,今天心情頗好,嚇唬著新人。

新人嚇懵了,一看一倉光頭爺們,低聲下氣地道著:“大哥,我……我……”

“不願意是不是?這是規矩,你以為還需要和你商量。”黑子一捋袖子,露著一身鍵子肉,威脅著,新人給嚇得快哭出來了,緊張地道著:“不是,大哥,……我,我有痔瘡。”

噗噗噗幾聲終於有人按捺住了,笑噴出來了,黑子也憋不住了,側過臉笑。拉著余罪,讓他來逗逗,余罪一拉臉,往床沿邊一蹲,很不客氣地訓斥著:“‘操’字怎麽寫知道嗎?一棍捅三口,你雖然比娘們缺個口,又有痔瘡一個口,可不還有兩個嗎?總不能上面這個口裏也有痔瘡吧!?”

說著,不懷好意思盯著新人的臉上那張嘴,好多人愣了下,豁嘴一拍腦袋明白了:“媽呀,二哥太有創意了。”

這幹人渣於是又被新笑料逗得笑成一團了,新人卻是嚇慘了,戰戰栗栗地靠著墻,大氣不敢稍出,生怕真遇上一群變態的,不過他看到余罪時,似乎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話說急中生智,他一一下子驚喜地喚著余罪道:“大哥,我認識你啊……你不認識我了?”

“胡說不是?”余罪瞅瞅了,瘦個長發,滿口白話,絕對不認識。

“拉關系也不行啊,別搞外面那一套,這裏我說了算。”傅牢頭湊熱鬧了,盯著新人,異樣了,那新人緊張地,語速飛快地說道:“我真認識您,您忘了,流花賓館,火車站那片,我們一晚上找了點錢,被你全搶走了。”

“啊?”余罪啊了聲,嚇了一跳。

他端著新人的下巴仔細看看,那天打得太急,實在不記得了,不過隱約有點印像,搶了個錢包,被三個南蠻子追打,想到此處他氣不自勝了,吧唧就是一耳光道著:“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就搶了個錢包,你們三個追了老子幾公裏,還差點捅老子一刀。”

“大哥,沒捅著你不是?可我們都受傷了呀。”新人捂著臉,低三下四地道著,傅國生一聽這緣由,好笑了,一直不相信余罪是個搶包的,可沒想到,連失主也被關進來了。

他剛想問時,可不料監倉的門又響了,還以為今天又進新人了,卻不料管教在門口吼著:“0022,提審。”

0022?

余罪一愣,趿拉著鞋,出了監倉,蹲在門口,門關上了,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

夜裏進人和提走人,對這裏來說是再也正常不過了,余罪一走,傅國生此時興趣大增似的,和黑子兩人一骨碌爬起來,直勾勾盯著新人,那新人感覺到了有被“操”之虞似的,一團衣服捂著下身。

“我問你,真認識剛才那個人?”黑子問。新人凜然點點頭。

“說說,怎麽認識的?”傅國生問,加了句威脅:“欺騙警察是可以滴,不過要騙倉裏兄弟,小心真把你輪了。”

“哎,哎,我說,我老實交待……”

新人點頭如啄米,只要沒有被輪之虞,其他的他倒無所謂了,說著認識余罪的情景,很簡單,他有哥們晚上出去找了點錢,分頭快回到住處時,他聽到同伴的喊聲,奔進胡同才發現居然有人把同伴拍黑磚了。而且那人沒跑多遠,他這一夥嚷著就追,直追回火車站路,不想這人手黑,打打停停跑跑,三個人沒攔住一個,更沒想到的是,他也有同夥,剛把人圍上,又來了個相貌兇惡醜漢,三拳兩腳,把追兵全打趴下了。

敢情這貨是打洞隊的,混世界把這號敲車窗偷東西統稱地鼠打洞隊,不過一聽是火車站一片混的,老大叫疤鼠,居然和黑子這個砍手黨徒有過幾面之緣,黑子附耳把話傳給了傅國生,傅國生皺了皺眉頭,這幫人雖然名號不怎麽好聽,可惡得很,一出來就成群結夥,有時候順道都敢把車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