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從頭越 第六十一節 大殺器(第2/2頁)

喬曉陽不知道怎麽自己二叔現在變得如此優柔寡斷起來了,又不是叫他直接出面,手中有東西,丟出來,不說事實確鑿,但是很多東西足以證明陸為民絕對有問題,這一點連二叔都認可。

天下沒有不貪腥的貓兒,陸為民從雙峰到阜頭,每每到一處都是大興土木,大搞基建工程,民德集團、陸海集團這是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還有那家昌達實業,有人看見陸為民和昌達實業的老總在禦庭園前呼後擁,相談甚歡,這裏邊若是沒有鬼,打死喬曉陽都不信。

“曉陽,你要知道,你所說的那些東西都是一些沒有佐證的東西,很難對陸為民構成實質性的傷害,我承認,在這個時候丟出來,可能是會給陸為民造成一些麻煩,但是如果說這些東西都能把陸為民給打倒,那也未免太可笑了。”喬思懷思考再三,才停住了搖晃身體,看著喬曉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一但這一次把喬曉陽打不下去,那麽你就很可能無法再在阜頭立足了。”

“我現在這麽在阜頭混吃等死和不能立足有什麽兩樣?”喬曉陽臉上浮起一抹狠毒陰戾的神色,“我不想和陸為民作對,我知道他有本事,來阜頭想做事兒,把關恒弄來,占了我的位置,我忍了,招商引資那一塊工作不讓我幹,讓蒲燕接手,我也認了,讓我去搞企業改制這塊硬骨頭,我也老老實實幹了,阜城那些集體企業改制我幹得不算差吧,他自己也承認,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我不求官,我也知道在他手底下他不可能給我什麽好處,但是你總得給我一點念想不是?”

“大家都心照不宣,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往上爬,我不擋你路,我求財,你也別給我找麻煩,這種事兒大家心知肚明,哼,這家夥我就不知道他腦瓜子裏怎麽想,就要和我過不去,還去勾搭任國非,想要從內部來擊破,二叔,你說這天下有這種人麽?你不要我活,那你也別想好過!”

喬曉陽忍不住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滿臉猙獰,鼻孔似乎都放大了許多,噴出灼熱的空氣,仿佛要擇人而噬。

“他也不是啥屁股上幹凈得緊的人,這一年也就是為了想往上爬尾巴夾得緊一些,屁股擦拭的幹凈一點罷了,經濟上他肯定有問題!他現在是一身名牌,衣服皮鞋領帶襯衣,我都了解過,都價格不菲,至少幾百上千元,我就在琢磨,他憑什麽這麽有錢?還有,我查過了,他手上那只新表,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麽牌子,我也是找過不少人詢問,才知道那是瑞士名表——百達翡麗,什麽勞力士、雷達這表跟這種表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奴仆和貴族之間的差距,我問過了,那種表,最低價格也是一二十萬,二叔,你說,他憑什麽戴一二十萬的手表?他才工作多少年,收入可以買這塊表?”

這是喬曉陽掌握的最大利器,也是喬思懷之所以還有些猶豫的理由,若只有喬曉陽提供的什麽和某些建築企業私人老板關系密切,什麽和公安局某個女人關系曖昧,這些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和私人老板關系密切,作為也給縣委書記他當然要和企業家密切關系,這是他的工作,現在喊發展經濟,喊招商引資,他不和企業家密切關系,難道和你鄉下種田的泥腿子密切關系?

至於說和公安局哪個女人關系曖昧,這更是可笑,你抓到他們在床上睡到一起的現場了麽?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事兒,只要不是強奸,你情我願的事兒,哪個當一方諸侯的沒有這些調調兒?你以為人人都想當一把手都是滿懷為了共產主義奮鬥終身的崇高理想?

滑稽!

但這真的可以打倒陸為民麽?喬思懷還是有些吃不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