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誰持彩練當空舞 第三十六節 信號(第2/2頁)

領導和朋友都很隱晦的表示有中囧央領導對滇南工作不太滿意,原本說這話應該遞給作為黨委一把手的省委書記蔡正陽才對,但是這樣曲曲折折的傳遞到他這裏,他陶和謙還意識不到問題,那就危險了。

陶和謙不認為這一切都是自己工作思路和方法與蔡正陽不對路造成的,在他看來,自己固然有責任,但是蔡正陽更需要檢討他自己的想法思路,不能把他自己的思路想法冠之以整個省委的意見決策,至少龍嶺事件反映出來的問題就證明他蔡正陽的後知後覺。

他原本以為蔡正陽會把龍嶺事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拖下去,冷處理,但是他沒有想到蔡正陽竟然敢於先發制人,在省委常委會上公開對這件事情做了自我批評和檢討,這一手打亂了己方的陣腳,而張保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態度開始有些退縮了。

張保國不是蠢人,他比任何人都更精滑,蔡正陽的姿態看在他眼裏會產生很多聯翩的浮想,也許他會認為蔡正陽得到了中央高層的首肯支持,所以才會這樣光明正大的坦承自己犯下的錯誤,誰也未曾想到蔡正陽的這一手居然會有如此威力。

門推了開來,走進門來的宋國梁的面色也不太好看,周登高在辦公會上就如何發展生態農業提出了不同意見,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以前周登高在省政府辦公會上是很少發言的,就算是發言一般也是和謙省長點著他名,他才會對自己分管工作談看法,今天這個情況一年多來還是第一次,而且是針對自己的觀點,這讓習慣於我行我素的宋國梁勃然大怒之余也有些訝異,什麽時候周登高這種角色也敢和自己較起勁兒來了?

陶和謙在會上沒有任何傾向性的表態讓宋國梁意識到問題的不一般,所以他也只是和周登高爭執了幾句之後便很明智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張保國可真是大忙人啊,連您召見他現在也敢不理不睬了,和謙省長,我看他是越活越倒轉去了吧?趙國棟一來,他就像受了驚的麋鹿一樣,瞻前顧後,幹啥事兒都是畏畏縮縮,我倒是真不明白了,究竟他是副書記還是趙國棟是副書記?”宋國梁氣哼哼的道:“我問他幾個人選,他都說需要向蔡正陽匯報,需要和趙國棟溝通,哼,不敢表半點態,那他這個省委副書記還幹啥吃?你說向蔡正陽匯報,我不說啥,怎麽還得和趙國棟溝通?原來高永坤在,他也沒這麽窩囊吧?”

陶和謙很是看不慣宋國梁這種大大咧咧自以為是的態度,這個家夥能力有,就是這副又臭又硬的脾氣,再加上一張張狂無忌的嘴巴,不少人就是在不知不覺間得罪的,褚柳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事例,但是這個家夥卻總是不長記性。

見陶和謙沒有吭聲,宋國梁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放肆了,頓了一頓道:“和謙省長,咱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得主動出擊,保國書記那裏咱們這要和他好好談一談,甭被蔡正陽的虛張聲勢給唬住了,難道說我們就是發展的攔路石,我們就是思想僵化墨守成規,我們就在屍位素餐站著茅坑不拉屎?只有他們才知道要發展經濟要改善民生要服務大局?真是笑話!”

陶和謙淡淡的瞥了宋國梁一眼,宋國梁也不笨,也覺察到了風向的微妙變化,甚至也在試圖改變,但是現在自己這一方似乎已經給外界形成了一個固定印象,那就是自己是在阻撓蔡正陽大力推進經濟發展的計劃,是在阻撓中央推動的西進南下步驟,正是這個印象是最為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