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3/11頁)

王超都快哭出來了。

我說∶“健叔,這故事太長了,改天我慢慢跟你講。”

王超接著說∶“剛才我跟你說的是四朵金花中的寶馬妹妹。下面跟你講奔馳妹妹。”

我說∶“你們這裏還有綽號啊。”

王超說∶“大部分姑娘其實都挺好,沒綽號。但那四個都有,除了寶馬妹妹和奔馳妹妹以外,還有麗都豪庭妹妹和永久妹妹。”

我說∶“這奔馳妹妹我能想像,麗都豪庭也肯定是最好的房子,我也能想像,就是永久妹妹是什麽,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永久這牌子的車啊。”

王超說∶“你上學的時候還天天騎呢。”

健叔說∶“是自行車。”

王超接著說∶“說起這永久妹妹,其實健叔你早見過了,就是那個神經病藝術家的女朋友。”

健叔說∶“就是那個女的?”

王超說∶“對,這是惟一一個和自己同輩的人在談戀愛的校花。”

健叔說∶“好女人啊,真是為藝術犧牲了。”

王超說∶“其他三個,開奔馳寶馬、住連物業費都要超過五塊錢一平米的房子,學校裏的男人都不敢追。就那個,永久妹妹,亦稱鳳凰妹妹,有大堆的男人追啊。那些男的都以為好追,每天都有人送花。”

健叔說∶“好姑娘,真是好姑娘,那為什麽又叫鳳凰妹妹了呢?”

王超說∶“哦,你以為永久和寶馬一樣沒人偷啊,永久往路邊一停,一不留神就沒了。前兩個月永久妹妹的永久自行車給人偷了,永久妹妹新買了一輛鳳凰牌的,所以又叫鳳凰妹妹了。”

我說∶“永久妹妹家境怎麽樣?”

王超說∶“聽說很好,那個呆子的生活夥食什麽的據說很大一部分都是永久妹妹出的。她家裏好像特別寵她,爹是做房地產的。”

健叔說∶“哦,那麽說,是永久妹妹養著那小子了?”

王超說∶“也不能這麽說,但那家夥的確沒什麽錢。”

健叔嘆氣說∶“現在的美女怎麽了,不是被人包就是包了別人。”

我說∶“你的意思是不是人家怎麽沒養著你?”

健叔說∶“不是不是,愛情這事情,有時候說不清楚,像是上輩子欠的債一樣。你看看就那男人那貨色,我家的貝貝都不想蹭。”

王超說∶“什麽叫'你家的貝貝都不想蹭'?”

健叔說∶“貝貝是我媽養的一條賤狗,看見男女都要抱住人褲腿蹭半天。”

王超說∶“你不能這麽說人家,說不定人家有什麽你看不到的優點。而且這事情,不一定是要有優點才行,你不是自己都說,這事情說不清楚的。”

健叔說∶“那永久妹妹就沒紅杏出墻過?”

王超說∶“沒有,倒是奔馳妹妹前兩天在學校裏開車撞墻上了,不過車和人都沒什麽事情。”

我說∶“紅杏撞墻。”

健叔說∶“速度再快點撞得再重點,不就紅杏出墻了嘛!”

窗外開始有最早起的人忙碌的聲音,但是天還是全黑,而且黑得沒有絲毫要放光的意思。

王超說∶“我覺得,我還是要去找個女朋友。”

我問∶“為什麽?”

王超說∶“我覺得吧,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必須得弄個了。你看,我也沒女朋友,也沒暗戀對象,也沒精神偶像,反正得去找一個,最好自己喜歡的。”

健叔說∶“那事有這麽急嗎?慢慢挑。”

王超說∶“這年頭,談戀愛這事情拖不得啊,你又沒包場,大家都能挑,你在那臉紅脖子粗地裝處男,那頭早就被別人騙上床了。要快啊,大不了不滿意再甩了人家。”

健叔說∶“就是預訂下來再說。”

王超說∶“對。就是這個意思。”

我說∶“那多沒意思。”

健叔說∶“我也要去找一個。”

王超說∶“你這樣子,買個醬油都要來回花掉一天,誰要你!”

健叔說∶“你看,那藝術家都有人要。”

王超說∶“這不一樣的,人家那可能真是緣分。你看這麽不般配的都能在一起,除了緣分就沒別的理由了。”

我說∶“那不一定的,你們別以為就那男的腦子有毛病,說不定毛病最大的是永久妹妹。”

健叔說∶“不會不會,永久妹妹很正常的,你沒聽見那天她說話啊。”

我說∶“你以前在上海的那個女朋友怎麽辦?”

健叔說∶“我早想明白了,人家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奧迪妹妹了。”

我說∶“不一定,你以為是女人就行嗎?你那女朋友相比下差了點,除非碰到什麽斯裏蘭卡毛裏求斯什麽地方的審美觀比較奇異的有錢人會送她奧迪,中國人應該不會。”

健叔說∶“其實人家還是可以的,在某個角度和光線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