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不談國事,只談風月

林羽努力的翻白眼仍然無損於父子倆的熱情。

張萬山擅長養生。年輕時也是個風流人物,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的事情,凡是個心智正常的男人都能明白,兒子張青軒也是青勝於藍勝於藍,背著自己兒媳婦玩的花心之舉不計其數,但父子倆在外邊開疆拓土,這麽一脈相傳下來,就張小艾這麽一根小獨苗。

《西遊記》裏有一童女叫一秤金,但對父子倆來說,張家老太太日日燒香念佛做慈善,花費不下數千萬數億了才了這一寶貝疙瘩,林羽這一施手,差點就弄個長生牌位日日燒香上供著。

張萬山朝自己兒子使個眼色,張青刻心神領會,知道自這女兒是老爺子心頭一塊肉,割掉了就是一心痛而死的杯具,連帶自家老太太估計都會一口氣不上來跟著走了,幹脆利落的掏出支票薄,往林羽手中一遞,“您隨便簽。不簽我可又往地上跪去了。”

林羽搖頭笑了下,拉著周玲到了門外,拋下了一句話:“別壞了我的興致,你女兒的命能拿錢買回來?”

一句話,將張家父子說得渾身一冷,能和周家小姐呆在一塊的人物自然也是有性格的人物,錢這玩意對勞苦百姓來說是唯恐少了、求也求不到的好玩意,但對某些人來講,講錢反而會壞了格調,原地維維艾艾半天,正要補救,兩人已經撐開傘去了雨中。

走了片刻,周玲才不無遺憾的道:“像張家父子這樣成功的商人其實並不太多了,喜歡拿錢說話是通病,歸根結底還是少了那份氣象,如果再提升一步,有份眼中無錢的胸襟,你倒可以和他們深交下,放過了其實也挺可惜的。”

“我剛才的想法很單純,是只想救人。”林羽頓下腳步,看著周玲的眼中多了些大孩子的頑劣,“如果給我錢,我反倒自己這份心不太舒爽,如果非得要給一個什麽理由,只是希望我們以後有個孩子,如果有遇險的不測,也能化險為夷吧。”

“孩子?”林羽一句話牽動了周玲的神經。男人的成長多數是被迫式的,一般是有了孩子才會做父親,如果哪天嘴裏冒出個孩子,這往往意味著,他明白了責任。

往日兩人幹柴烈火的大多數結果,都是三億子孫都葬身在一顆小藥丸裏,偶爾林羽心生內疚,想帶把雨傘,但這女人的狂野有時候比自己更甚,三五下沖撞又得換個套子,遂也心安理得,掐準了前七後八原則才能痛快痛快淫褻一把。

如果真有不成功便成人的一天,兩人的準備都不怎麽充分,遠不說兩人亂七八糟的關系,近有葉家那頭老虎在,雖然兩下私下取得諒解,但盤根錯節的東西和雙方其他人的意見也都難得理清楚,所以林羽只是微微沉吟了片刻,扭頭時就看見美婦人臉蛋上微微濕潤的眼角。

“咱們的未來不知道有多長。”周玲用手帕擦了擦眼角,難得的有了些愁緒。因為愈是懂得上層的力量,越知道自己的男人想成為其中一員,有多麽艱難。

“有咱們的一輩子那麽長。”林羽眉毛揚了揚,露出了些邪笑,其中信心不言自明。

他能夠在國外闖蕩幾年,開了片天地後,再次跑到國內,過這種需要向上攀登的日子,盼著的可不是小富即安,這世界上所有的活動都沒法獨善其身,因為金融危機的緣故,西方將目光投在了國內,認為華國才是最有希望拯救世界的最後市場,地下勢力也是,國外各大地下勢力早已經劃地為王,各自守著一畝三分地不容第三者插足,自己要不是靠狠準快成功滅了些零星的勢力,整合起來一份不小的力量,估計現在早躺著某個公墓或亂墳崗裏供小姑姑他們哭得稀裏嘩啦了。

但他回來後,也不意味著一份自保的力量都沒有,這兩年裏跟長出觸手的妖孽一般努力鉆營,已經糾纏了許多人的共同利益,如果有麽一天,能夠登臨頂峰俯瞰眾生,和那些大佬們坐在棋盤前玩著驅豬吞象的把戲,作為一個禽獸,也不會忘了自己身邊這個可愛嬌媚,甘心做個藤蔓死死纏著的女人。

“一輩子?”周玲只是念叨了一遍,就在雨中。靠近人行道的墻壁上,被這家夥很溫柔的推在了墻上,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法式熱吻,舌頭比狼伸得還要長,徹徹底底啃著了所有的地方。

“這家夥發起瘋來的時候,不知道誰拉得住。”周玲將十根修長白皙的手指齊齊插進林羽的頭發裏,細聲享受著這份突如其來的狂野,世人皆知就皆知吧,不顧江山落了個蕩婦名聲,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歸根結底,舍不得這份能讓自己融化掉的粗野。

林羽對女人的本事拿賈威那個猥瑣男的話來說,自家老大早已經脫離了偶像劇裏的形式主義,達到了大道至簡的程度,男女之間歸根結地,只是體液和體液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