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不談國事,只談風月(第2/4頁)

不過連沙破天這麽個悶葫蘆都不齒賈威的這套理論,賈威拿錢砸得張開大腿,想玩漫遊玩漫遊,想毒龍鉆就毒龍鉆的明星們,圖的只是個錢字,而林羽,錢在其次,相貌在其次。要的卻是那一個情字。

對一個花心蘿蔔來說,說情字似乎玷汙這個字,但禽獸自然有禽獸的道理,林羽的道理就有一個最樸素的理論基礎,君不見,一頭雄性老虎也好,一頭公獅子也好,屁股後頭總是跟著幾頭低眉順眼的母老虎和母獅子的,等遇見外敵什麽的,自然是林羽出身擋刀子,他早過了那個能將短短幾個字掰成一篇萬字情書的年紀。只喜歡用最簡單最堅決的動作詮釋他的占有欲和那份溫柔。

周玲喜歡上這家夥也無其它,看中的就是林羽這份安全感,一個勇猛如同老虎,占有欲極強,保護欲極強的男人,總比她這些年見慣名利場上,那些認為升官發財死老婆為人生三大喜事的男人強。

不過,林羽才從她的耳垂邊開始,像頭狼崽子一般舔到垂了根細小鉑金鏈子的頸子後邊,手機就滴滴的響了,只得伸手接住。

山寨機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呱噪,也省了周玲伸過脖子去偷聽的功夫,一見是有人請吃飯,不由嘟起了被這禽獸撕咬得紅艷艷腫得老高的唇,目光就不那麽溫柔了。

“你欠我一頓鐵板燒。”周玲見他手機一掛,頓時發揮了她大多時間處於政商中間角色的精明,拿著衣服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林羽,好像這家夥做了什麽人神共憤,可以讓人拿剪刀將弟弟剁成八截喂狗的壞事似的。

“先記著帳,下回我給還上,這次咱們這次吃大戶去。”林羽盤算著老師昨晚給自己透漏的信息,非得哄了這女人給自己去做次顧問。

他這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對於玩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蠻狠,他自認第二,誰敢稱聲第一的人都得摸摸脖子掂量下大好頭顱還能鮮活呆多久,否則老老實實捂著菊花蹲在安全角落別想著爬他頭上,在流風社裏,那位大郎兄被一劈兩半的下場足夠說明他這份霸氣。

但說到談生意,林羽想著自己連高中都沒讀完,估計被人家幾個專業名詞就能弄得趴下了,就連華允文那頭當年能讓索羅斯都吃過暗虧的老狐狸在手把手教了他幾個月後,最終送了一評價,朽木不可雕也。

算起來,林羽天生就是這種對金錢沒概念的人,好聽點叫千金散盡還復來,難聽點是敗家,所以當年唐老爺子一哭二鬧就差上吊。不顧自己和陳老爺子平輩的事實,一心想將陳蘭影作為孫媳婦,就怕家業給這小子折騰個精光。

周玲對他的提議暗暗有些欣喜,自己總算能插足他的圈子裏了,男人能夠放她進他的圈子,一般就代表著,他不但相信她,還認可了她有參與的資格,而不是一花瓶角色。

但女人該有的矜持她也不少,故意扭了下腰肢,聲音卻媚了三分,低眉順眼跟一小媳婦似的:“那我去的話,行嗎?”

“還和我耍這樣的小心眼兒。”林羽毫不客氣的戳破她的把戲,在女人繃得緊緊的翹臀上摸了一把兒,裙下的臀上肌膚跟剝了殼的雞蛋殼似的。

周玲在這人來人往的街上被非禮了一把,只得忍著喉間騷媚入骨的呻吟,大力白了他一眼,跺了跺足後才回嗔作喜,任由林羽握著小手走進一輛的士。

而在小香湖167號餐廳裏,艾千軍眼看著快到中午,預約的人還沒有來,早已經轉悠了七八個圈,續了三杯茶水,連身邊坐著的中年男子都等不及了。

“老艾,拿封建社會來講,你現在可是正四品了,人家就一白丁,用得著這麽緊張?”說這話的趙德生是和艾千軍一起上北京讀大學的老同窗,畢業後一個進了政界,一個到了媒體,兩個鄉下娃子明白在京城這塊地想要站穩腳跟就得靠團結,這些年配合得默契,笑著艾千軍即將外調嶺南省城做個副市長,趙德生也高升一步,也快接近他在首都某家喉舌媒體裏想要的總編位置了。

“德生,等會人來了就知道,人家胸中藏著龍象,吼一吼就是整塊地皮抖幾下的主。”艾千軍只要想著來的人擁有沈清閑這種一身白丁,偏生左右建築業風雲的老師,還有個三言兩語就可以將經濟走向撥個彎的姑姑,以及桃李滿天下,在南方那個院校裏吼一吼都能讓大半個中國晃幾晃的林家老頭子,就算他是個傻子,艾千軍也有種抱著大腿幫他數數腿毛是否粗壯的沖動。

“行,你要這麽一說,沒準我今兒能給你整個好報道來,給你在上任前吹把風,去得光彩,日後也好站穩腳跟。”趙德生爽朗笑了。

艾千軍也沒客氣,官場上有句話叫樹倒猢猻散,說明什麽友情同窗之誼都是狗屁,利益才是第一,沒利益了,就算這老同學念著情分,見面會叫聲老艾都了不起,但想著前陣子同學聚會有個老同學混得下崗了,他趙德生也好,自己也好,最多是掏了千把塊錢救濟下,懶得多操份閑心,但自己南下的這一趟,可是實實在在的實權市長,趙德生不巴結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