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媒體爭議

在電影節期間,只要不是窮得叮當響劇組,往往都會在電影首映後舉行酒會。賈樟柯在很多人看來屬於沒票房,比較窮的導演,然而他在電影《世界》首映之後,也舉辦了專門的酒會。

不管是威尼斯電影節,戛納電影節,或許其他電影節,在整個電影節期間,每天都有大量的酒會。電影人平常都很忙,酒會是大家交朋友,談生意,拓展人脈最好的舞台。

《飛行家》的酒會是由張然雇傭的公關公司操持的,在一家豪華的酒店舉行。到場的嘉賓很多,包括十多個電影節的主席,像柏林電影節的主席科斯裏克,聖丹斯電影節主席喬佛瑞·吉爾默等。

A類電影節之間存在競爭,入圍了一個電影節的競賽單元,就不能入圍其他A類電影節的競賽單元,不過A類電影節和其他電影節之間不存在競爭。參加了A類電影節競賽的電影,可以參加其他電影節。因此,很多小電影節非常願意邀請在A類電影節打響了名氣的電影參加自己的電影節,這樣能夠吸引更多的關注。

張然憑借《時空戰士》在全球範圍內以及是聲名鵲起,在很多國家都有一定的粉絲,大家對他的新片很期待。能夠邀請《飛行家》參加自己的電影節,對電影節來說肯定是好事。

在酒會上,張然接到了很多邀請,希望他能夠帶電影到他們的電影節去展映,費用全包。其中聖丹斯電影節的主席喬弗瑞·吉爾默最熱情,不但邀請張然帶《飛行家》到聖丹斯展映,還邀請張然擔任明年聖丹斯電影節的評委。不過張然婉拒了,聖丹斯電影節一月中旬開始,那時候他要帶班上的學生進行公演。

張然正聊著,羅伯特·德尼羅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看著張然微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來看你電影嗎?”

張然笑著搖頭,真不知道。

德尼羅打量著張然,道:“去年馬丁的《飛行家》開始拍攝,我去探班。我問他,你的《紐約黑幫》才剛上映不久,怎麽這麽快就急著拍新片了?馬丁告訴我,在柏林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年輕人,他也準備拍一部叫《飛行家》的電影。如果他的《飛行家》拍出來了,恐怕我就沒有心思拍這部同名的電影了。我嚇了一跳,問那個年輕人是誰。他告訴我,是一個中國人,他的名字叫張然!所以,當我在主競賽單元看到張然和《飛行家》時,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來看看。確實像馬丁說的那樣,整部電影充滿了想象力,是一部天才的傑作!”

張然躬身致意:“謝謝德尼羅先生,聽到你這麽說,我非常高興。和斯科塞斯先生相比,我還差得很遠!我非常喜歡你的表演,德尼羅先生,希望有機會能和你合作!”

德尼羅認真地道:“當然,我也希望和你這樣的年輕人合作。如果你有合適的劇本,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說著,德尼羅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張然。

跟德尼羅聊了一陣,一個叫埃曼紐·本比的法國制片人走了過來。他告訴張然,他將邀請張然、科恩兄弟、湯姆·提克威等20位著名導演,每個導演各拍攝1部5分鐘的短片,講述一個發生在巴黎的愛情故事,向巴黎和電影致敬。

張然一怔,這不是《巴黎,我愛你》嘛,他看過這部電影,其中有幾個短片相當有趣。參與這個項目倒是一個有趣的嘗試,他仔細地詢問了時間、預算、技術等問題,最終答應參與這部電影。

酒會一直進行到淩晨三點,大家才散去。張然和張婧初牽著手,走著石板路上,海風吹拂,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第二天,兩人醒來已經快十一點了。他們洗漱完畢,準備找個地方吃東西。走到酒店大廳的時候,張然順手拿起一本場刊翻了翻。

場刊的十位影評人中有4個打了5分,3個打了4分,1個打了2分,2個打了1分的,評價有點兩極分化,不過以好評為主。場刊的平均分為3.7,在所有影片中排名第二。

場刊專門刊發了一篇針對《飛行家》評論,文章對電影大唱贊歌:“《飛行家》是關於小人物的光榮和夢想的故事,它用獨特的電影的語言述說著生活的瑣事,以奇異的光影追緬著逝去的榮耀,當喬正飛沖天飛起的時候,我們看到的還是一幅關於繁華隱忍謝幕的殘卷,一首關於激情燃燒歲月的挽歌。

《飛行家》讓人想起了很多優秀的中國的電影,如《霸王別姬》、《活著》等,都是用一個小人物的命運來折射社會巨變之下內心堅守。可貴的是影片在涉及到有關懷舊的惆悵和現實的無奈這些情緒處理時,避免了廉價的煽情,而是用絢爛的鏡頭語言化解掉影片本應有的沉重和感傷,這一方面有利於觀眾始終以較為興奮的狀態接收信息,另一方面也不至於讓黑暗和消極內容影響到影片過審。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影片的兩位主演,張然和張婧初,都表現出人物所應有的極精準的生活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