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有關明成祖與沙哈魯國書的幾個問題(第2/2頁)

8.Sūn Ghūnčī人名,第25行,隨同白阿兒忻台出訪的一位百戶。邵先生未能讀出此名。在上引《明實錄》永樂十一年七月白阿兒忻台歸來後,明政府“升奉使撒馬爾罕等處官”的記載中,確有一位“試百戶”得到提升,亦姓孫,但名交。(注:《明太宗實錄》冊13,第1695頁。)這位孫交與明成祖國書中的Sūn Ghūnčī的關系還有待於進一步研究。

隨同白阿兒忻台東行入明的沙哈魯使臣也來了一封國書。這份國書中提到,沙哈魯的使臣名Muhammad Bakhšī。邵先生將他音譯為“謨罕默德·巴黑失”。Bakhšī源於漢語“博士”,元代蒙古、突厥各部稱老師為巴哈石,即此字。元末以後,西域各部把掌握畏兀兒文(回鶻文)的人也稱為巴哈石。明初在哈烈沙哈魯的宮庭中,有一些巴哈石執掌畏兀兒文書。這位隨同白阿兒忻台出使明朝的Muhammad Bakhšī想必是這一類人物。邵先生在其論文中未對這位哈烈使臣作進一步說明。其實這位哈烈使臣在《明實錄》可以找到其蹤跡。

據《明實錄》記載,就在白阿兒忻台第二次出使西域歸來的那一年,即永樂十一年(1413)七月,明成祖賜“哈烈使臣馬哈麻等宴”。(注:同上書,第1691頁。)這位馬哈麻就是攜沙哈魯國王國書入明的Muhammad Bakhšī。馬哈麻一行是六月到達明朝境內的,同行的有帖木兒帝國各支王族的代表,分別來自撒馬爾罕、失剌思、俺的幹、俺都淮等地。明政府設宴款待事在次月。從上引《明實錄》僅提到馬哈麻一個人的名字看來,明政府顯然把他視為沙哈魯使團的首領,恰與沙哈魯國王的國書內容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