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二章 非禮勿多視

皇長孫朱由校出生三個月時客印月入宮,起先客印月與其他幾個當選的奶娘一起住在東華門外的奶子房,每日入慈慶宮奶皇長孫,後來因為客印月的奶水香濃量多,人又伶俐幹凈,皇長孫也依戀她,就長住宮中了,朱由校自幼體弱多病,幾次要斷奶都哭得聲嘶力竭,客印月奶水又足,就一直讓朱由校吃下去,一直吃到五歲,五歲之後當然不再把乳娘的奶當主食了,但有事沒事、受了委屈、感到害怕就要吃客印月的奶找安慰,都十歲了還是這樣,客印月坐著,皇長孫站著,就那樣吃奶,只這兩年才不怎麽犯奶癮——

“哥兒今天怎麽了?”客印月有些奇怪,伸手摸了一下朱由校的腦門,問:“莫不是你讀書不專心,張先生責罵你了?”

“沒有,張先生還誇我悟性好呢。”朱由校吧嗒著嘴,伸手就來扯客印月的衣領,說道:“我就是突然很想吃奶,嬤嬤給我吃。”

客印月戴著紙護領,嘉靖以來宮女的護領都是紙制,一天一換,可保持潔凈,這種紙護領由江西玉山縣上貢,有各種顏色,制做得也很精致,客印月見皇長孫毛手毛腳亂扯她的護領,忙道:“哎呀,你做什麽,莫要把領子扯破了。”捉住朱由校的手不讓他亂動,朱由校就跳著腳叫“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噓——”

客印月瞪起她那又大又媚的眼睛嗔道:“輕聲些,等下讓張先生聽到,看你羞不羞!”

朱由校道:“隔得好遠呢,張先生又不是順風耳,哪能聽到——那我不亂動,嬤嬤解衣給我吃,我吃了奶還要去讀書呢。”

客印月拗不過皇長孫,反正也是自幼吃慣了的,只好道:“唉,真拿你沒辦法,你老老實實站著別動。”說著,自己解開護領,松開幾粒紐扣,敞開衣衫,將紅紗抹胸往下撥了撥,露出左邊一只豐肥白乳,被抹胸勒得翹生生——

十二歲的朱由校張著嘴,目瞪口呆的樣子,似被客嬤嬤的豪乳給震驚了。

客印月坐在竹杌上,微有些羞澀,伸手摘下朱由校頭上戴的圓帽放在一邊,說道:“愣愣的看什麽,要吃就快吃。”將朱由校的腦袋摟過來,按在胸前,感覺一張熱熱的臉貼在她胸脯上,隨即乳尖被叼住,開始一下一下的吮吸,被吸得渾身麻酥酥,忍不住幽幽嘆息一聲——

朱由校吃了一陣奶,有些憋氣,嘴巴松開通紅的乳尖,仰頭道:“我說嬤嬤還是有奶的吧,嬤嬤的奶真香。”又仔細看那只白圓挺翹的左乳,伸指勾住抹胸往下一撥,右乳也顫顫巍巍彈了出來——

“哥兒別鬧了,趕緊去讀書。”客印月擋開開朱由校的手,把抹胸提上去,鼓鼓豐盈,簡直要把紅紗抹胸撐裂。

朱由校笑道:“嬤嬤的奶子真好看,我吃了這麽多年嬤嬤的奶,怎麽都沒注意呢。”

客印月系好衣衫,白了朱由校一眼,幫朱由校把帽子戴上,說道:“趕緊讀書去,張先生在催你了。”

是有伴讀小高的聲音在叫:“哥兒,哥兒,張先生喚你了。”

朱由校便跟著小高去主敬殿,張原哪裏能知道十二歲的皇長孫還要吃奶,見皇長孫興致很好,以為是自己課講得精彩,心下自是得意,便道:“先臨六十個大字,不求做王羲之那樣的書聖,總要寫得端正才好。”

朱由校和高起潛在認認真真臨摹大字,張原負手踱步,偶爾指點一下皇長孫執筆的姿勢和要領,心想:“我不指望教出一個明君,不要太昏庸就好。”又想:“傍晚我要去拜訪一下孫承宗,談談皇長孫的教育問題——”

已經是巳時末,日頭高照,初秋的天氣依然炎熱,高敞的大殿卻是頗為涼爽,張原看到北邊長窗外有個人影,似在朝殿內窺視,便走出去一看,原來是客印月。

見張原出來,客印月趕忙迎過來萬福施禮,輕聲道:“張先生好,小婦人來看看哥兒,不知哥兒學習得可好?”

張原一揖,微笑道:“客嬤嬤辛苦,皇長孫很聰明,只要他肯學,沒什麽能難得住他。”說話時目光落到客印月豐盈的胸前,那裏有一塊明顯的濕痕——

張原的嗅覺靈敏,能嗅到客印月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不禁納悶:“哺乳期的婦人才會有乳汁溢出,客印月分娩都十二、三年了吧,怎麽還會有乳汁,怪了個哉。”非禮勿多視,目光移開,看著不遠處的慈慶宮大門。

客印月察覺張原目光有異,低頭一看,頓時面紅耳赤,說了一聲:“張先生,小婦人先回宮去了。”急急忙忙走了。

張原看著客印月牝馬一般的矯健背影,總覺得這婦人身份不簡單,不過他現在沒權力去查客印月的底細,那應該是錦衣衛、東廠的職能,他能做的就是與客氏保持良好的關系,史上客氏惱恨外廷大臣是因為外臣一再要求客氏出宮,魏忠賢也是如此,其實都是很想與外臣交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