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將廉豪戶(第2/2頁)

她道:“我那時多麽希望自己能長有翅膀,可以飛到舒縣,飛到你的身邊。”

我感覺自己的肩頭一陣溫熱,淚水也不自禁地滴下來。她又泣道:“有一次我跑到郵驛,告訴郵卒我的身份,希望他們能想辦法把我送到舒縣,我的丈夫一定會重謝他們。誰知那些郵卒都是本地人,反而把我送回廣信。”

我一拳砸在案上:“你該知道郵卒是本地的蠻夷,為什麽不去縣廷告狀呢,縣令一定是中原人。”

她搖頭道:“我逃出後的第一次就是跑到縣廷的,可是縣令不但不幫我,反而說我不守婦道,想拋棄丈夫。後來那人告訴我,他給縣令送了一袋珍珠。”

她提起她的後夫,總是用“那人”來稱呼。我沒想到這裏的蠻夷還頗懂得行賄之道,漢家的禮樂文明真是無遠弗屆,我問她:“那個縣令叫什麽名字?”我想,如果這個縣令還在,我一定要千方百計找到他,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阿藟慘笑道:“那個人說來你也不信,他就是現在的蒼梧郡都尉李直。”

我驚呼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