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毀滅北宋的種子(第4/4頁)

對舊黨的上層人物更是禮敬有加,司馬光、文彥博他們在洛陽過著王侯般的生活,從始至終既尊且富。可是舊黨上台,居然對新黨大打出手,不僅後果殘酷,用的手段更是前所未見的卑劣。

新黨成員李定加害蘇軾的烏台詩案被大肆宣揚,用大文豪、萬人迷的淒慘遭遇反襯新黨都是小人;車蓋亭詩案就被刻意地淡化了下去。兩相比較,同樣是文字獄,李定只打擊了蘇軾一個人,朔黨放了新黨全體所有人。誰是小人,什麽是惡毒,顯而易見了吧。

這樣的理念在新黨人心裏生成,隨著被壓抑的時間增加,怨恨、報復的欲望變得越來越強,尤其是本來性格就強硬剛烈的那幾個人。這時施壓的人或許想不到,他們壓抑的是火山,壓力越大反彈就越大,等巖漿噴發出來時,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宋朝的政治風氣變得前所未有的狹隘兇險,這時唯一的人性光輝閃耀在首相呂公著的身上。他在一片肆虐報復的瘋狂中向高滔滔提醒——“錄人之過,不宜太深。文景之治,網漏吞舟,且人才實難,宜使自新,豈宜使自棄耶。”

高滔滔難得地冷靜了一下,表示不再搞政治運動了。可是沒幾天,呂公著居然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