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為什麽民主制度和民情傾向於擡高租金和縮短租期(第2/2頁)

注釋


[1]在貴族制社會中,佃戶支付的田租不僅僅是金錢,還得向地主表示尊敬、關心並服務於他們。而在民主制社會中,田租僅指金錢。

由於家族與土地之間的永久性關聯已經不復存在,地主與佃農只是偶爾碰面並商量事情的陌生人。

由於財富在不斷劃分,地主總是想要得到並害怕失去財產。他嚴厲地限定他享有權利的一切事物。

地主和佃農擁有相似的思維習慣和相似的社會地位。對身處拮據環境的兩個平等公民而言,租賃合同的標的除了金錢之外別無他物。

當你擁有100個佃農的時候,你樂意在金錢上做出一定犧牲來贏得他們的青睞。你不會關心某一個佃農的意願。

當民主使不穩定的思想滲入所有人的思維之中時,你對一份合同產生本能的恐懼,甚至對有利的合同同樣如此,而這種恐懼必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2]在資料中沒有關於這個章節的草稿。另一方面,你可以在手稿中找到一個包含了各種筆記和片段的文件夾。第一頁明確說明:

“我認為本章開篇之處應當被刪除;它們旨在解釋貴族制度之下發生了什麽。我擔心這種反復闡述兩種社會狀態的方式顯得單調乏味。

“最後一次審視。”這個文件夾包含了本章的另一個版本,除了開篇之處,其余部分完全相同:

在大地產仍然存在且風俗和法律使這些大地產的所有權固定於同一家族手中的貴族制社會中,地主並不將出租自己的土地視為使自己更加富裕的唯一目標,有時甚至不將其視為他的主要目標。與他打交道的佃農在他看來並非陌生人。佃農們的祖先與他的祖先生活在一起;他的孩子們會在佃農們的孩子中長大。他們的命運與他綁在一起,回憶和希望的鏈條將他與他們連在一起。因此,地主想要的不僅僅是佃農們承諾向他支付的租金,而且想要得到他們的尊敬和喜愛;而且他認為自己不應該對這些每天生活在他周圍的人施加太過苛刻的義務,畢竟他們的安康或疾苦都呈現在他眼前;而他有能力這樣做,因為他享有極其富足的財產。

在一個貴族制國家中,最富裕和最強大的地主無法離開熱心的朋友、忠誠的仆人和樂意為他效勞的佃戶。這些人就像是幫助他控制周圍的人口並按照他的意志操縱這些人口的工具。通過他們,他成功享有最大的保證財富的非物質優勢。因此,他們的支持必須被收買。

因此,在貴族制國家中,[佃戶農場]土地的價格不僅僅是金錢,還有佃戶對地主的尊敬和喜愛以及服務。

隨著財產被劃分,隨著財富變得平等,隨著連接上層階級和下層階級的紐帶變得松散(以及隨著政權與土地所有權之間存在的關系逐漸消失),這種局面將不復存在。當土地作為遺產……

[3]“在康多勒將黃金和白銀作為研究對象的作品中,有關於封建時代的長期租賃的奇妙評論,其證明租期隨著平等的變化縮短或增長。隨著身份的平等化,租賃成本增加。”

[4]在手稿的文件夾中包含了這些草稿:

在貴族制社會中,租約的條文通常在一個窮人和一個富人之間進行協商,窮人必然已經學會認識最小的細節的重要性,而富人則習慣於從整體上看待一切並不屑於小收獲。前者因為迫切的需求而全身心地對待這一事件,而後者因為擁有大量過剩的財產而對冷淡對待這一事件。不難預見,富人的利益在這種不平等的鬥爭中必定會受到損害。

相反的,在民主制社會中,地主和佃戶擁有同樣的需求和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