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又到河北(第2/2頁)

“操之,汝莫非以為,這便不少了?”

老張點點頭。

薛大鼎嘆了口氣,“你卻不知這米糧,賣不出去也是枉然。再者,女子入北地工坊,手腳勤健者,年入五六貫者,比比皆是。”

老張一聽,頓時就不相信了,怎麽可能才五六貫?分明十貫朝上的比比皆是,小康人家中的佼佼者,區區五六貫,實在是太看不起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像他這麽有良心的權貴資本家,還是很少的。大部分,肯定是要壓榨一番,那些壓榨的大戶,當然不會給高價工錢了。

華潤號在薊州接盤的羊毛粗紡工場,工錢日結最高的,能達到百文,月入三貫。這是目前河北道最厲害的女工,暫時沒人可以挑戰她的江湖地位。

年入三十貫的女強人,打工屆的全明星,哪怕是附近放羊的契丹女人,也是聽說過的。

沒辦法,想低調也不行啊,王孝通老爺子,他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成天就在工地上和苦力們吹牛逼:爾等男子,尚不如女子也,薊州有女高氏,善治羊毛,年入三十余貫……

因為改進了紗機,粗紡羊毛目前已經能夠直接並線,做初級羊毛加工品是完全沒問題的。而且暫時在這個相對穩定的時代,草原市場還算可觀,南室韋和大室韋的需求量,能夠勉強支撐幽州薊州的生產。

“操之啊,如今定襄軍新得奚族子女人口四萬有余,女子若有兩萬,亦是可觀。若是上報朝廷,只怕河北之地,便分不著多少。”薛大鼎語重心長地對張德說道。

為了維穩,朝廷是會拷打地方主官的。薛書記在搞民生工程的同時,還要惦記著治下的統軍府老兵們不要上訪,就算上訪,上訪的理由也不能說是自己找不到婆娘。

總之,性生活事關重大,有些時候會影響官帽子的穩定。

“這……吾並無門路啊。”

老張有些為難,這些女子是張叔叔擄掠……呃,拯救的。理論上決定這些奚族女子命運的,是朝廷,是政府,和他們張家叔侄,有屁的關系?

當然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是中國人民的一貫傳統。薛書記和薛書記的老朋友隔壁兄弟單位的鄭書記是很清楚的,所以,鄭穗本一臉懇求道:“聽聞操之同房相頗有交情,在京中,更是房相子侄之大哥,長安少年,無有不從。吾在趙州,房相更是對操之贊嘆有加,言必稱生子當如張操之……”

喂喂喂,你這話聽著就很假,什麽叫做生子當如張操之,你才生子……呸!

“這個……吾與房相,是有些交情……”

“這就好,這就好啊。”

鄭穗本連忙道,“操之啊,只消操之同房相美言幾句。身為河北道黜陟大使,房相自有決斷之權,屆時,張都督再運作一二,於河北道……大有裨益啊。”

我到河北省來……拉皮條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