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學業霸業(第3/3頁)

比如“平壤宮”,朝廷從“平壤宮”那裏,每年也能搞二三十萬貫現金,至於說實物稅,雜七雜八加起來,也有三四百萬貫。

扣除截留自用,剩下朝廷能入賬國庫的現金,最少也有十七八貫。但“平壤宮”敢作死嗎?

不僅僅是“九鼎”這種武力上的問題,就說李奉誡掀起來的“國族”認同運動,就使得分離主義在貞觀朝根本沒有市場。

簡單來講,李奉誡這個大膽狂徒掀起來的“國族”認同,是奇葩版本的“天下說”,只不過這個“天下”,從一人一家之“天下”,變成了“天下人”之“天下”,又進一步演變成“皇唐天朝”之“天下”,再進一步變成“天朝唐人”之“天下”。

具體到解釋上,自然也會出現新版本的“我注六經”,只不過這一回注釋的,是李奉誡李狂人的言論。

發展出來的兩個流派,一個是《揚子晚報》出來的戰鬥編輯戰鬥記者,主張實利,主張為唐人爭奪利益;另外一個則是西軍出來的年輕子弟,主張宣稱,主張“天下”所有的地、人,都歸“唐人”這個大概念所有,一個地方的土地、人口,從過去、現代、將來,都是“唐人”所有,只是“唐人”並未實際控制,但它的確為“唐人”所有。

正因為誕生了這種相當古怪的理論,分離主義的獨走成本,可以說是極其高昂。

以往一個軍閥要搞自立,要面對的只是朝廷,只是一家帝王或者是圍繞一家帝王周圍的利益團體。

但是現在,要面對的不僅僅是帝王,可能還有“唐人”這個大概念下,有共同價值認知的所有“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