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感覺很受傷(第2/2頁)

朱高煦叫王貴拿鑰匙打開正門,裏面一個人都沒有,才沒幾天,廚子、小二、雜役要了錢,便走了個幹幹凈凈。朱高煦想賣出去四桌酒菜,收回成本的“宏偉計劃”完全落了空。

“王貴,從今天起,你就在這裏守著。”朱高煦道,“我去胡同裏辦事。”

王貴道:“要不奴婢去?”

朱高煦道:“這回你不行,只能我親自上。”

他交代了幾句,便步行出酒肆,往胡同深處走。

越往裏面走,人煙越少。此時的北平還只是一個城而已,而且是古城。有些區域的房屋年生久遠,破舊不堪,空中飄著一股腐木的臭味。

朱高煦行走其間,仿佛來到了一個“文化遺產”的旅遊景區所在,房子一間比一間破舊,好像只有這樣才能顯示出文化一樣。

他沿著磨得光滑的石板路走來,在一座夯土墻壁的民宅前站定,看了一眼門方上掛的牌子。據王貴描述,這塊牌子掛出來就表示裏面有客人,不方便;收起的時候就可以進去。

朱高煦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心裏琢磨,按照張信最近來的頻率,今天應該快光顧此地了……但是現在裏面的嫖客肯定不是張信,因為王貴說,張信每次來帶了個隨從的,那個隨從先進去一趟,然後出來守在附近。

而現在,朱高煦沒發現附近有人。

他從一條岔路繞進去,慢悠悠地繞了一圈回來,見牌子已經不見了,便立刻走上門前,伸手輕輕一推,果然門是虛掩著的。

門裏有個天井,兩邊是土墻,裏面有幾間破屋。這時一個坐在門檻裏的女子站了起來,手上還拿著梳子,她拋來一個媚眼,輕笑道:“牌子掛出去,把門閂上,快進來。”

朱高煦沉住氣,依言辦了,便穿過天井過去。

那娘們打量著朱高煦,臉都快笑爛了!朱高煦的長相、絲綢袍子,詮釋著兩個特點:年少,多金。

朱高煦也打量著面前的娘們,他很好奇,張信是什麽口味?這地方如此偏僻,他也能找過來,也算是本事。

按照古人的標準,這娘們已經不算年輕了,估摸著至少二十好幾奔三的年紀。臉也長得一般,薄薄的嘴唇和單眼皮顯得單薄。因為古代沒有文胸,她也顯然不算豐滿,上身衣服裏無甚期待。好在身材苗條,皮膚也比較白。

朱高煦以為深巷藏美女,被張信發掘了,親眼見到也不過如此。他更好奇了,張信也算富貴,這他娘的是什麽品味?

婦人主動靠近過來,伸手摸到朱高煦的胸膛,向下一滑,滑過他堅實的腹部,眼睛頓時一亮,又偏了一下頭,打量朱高煦的臀部。

她竟然說話也有點喘意了,“今兒奴家不接客了,咱們進屋去罷。”

朱高煦頓時想象到一個細節,才沒一會兒之前,這院子是掛著牌子有客的,她接完上一個,不可能有時間清洗……朱高煦的腦子裏頓時浮現出一種不明意義的液狀物體。

他看了一眼婦人的裙子前面,忙道:“不急不急,咱們先說說話如何?”

“屋裏說呀。”婦人挽住朱高煦的胳膊,半拉半勸將朱高煦弄進了門檻,馬上反手關上木門。

“你聽我說,聽我說……”朱高煦道。

“奴家聽著哩。”婦人將朱高煦拉進裏面的臥房,按到床鋪上坐下。

哪怕在白天,“工作室”裏也黑漆漆的,窗戶巴掌大,開得還高,采光極度不好。或許這種地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姑娘一般接個客收多少錢呀?”朱高煦問道。

婦人軟綿綿地用手裏的手絹拂過朱高煦的臉,嬌聲道,“喲,郎君像沒錢的主麽,您瞧著奴家服侍得好不好,願意給多少就多少,奴家都收著。”

朱高煦頓時在她的手帕上聞到濃烈的脂粉花香、汗臭以及一些不明狀況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十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