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記住!記住!(第2/5頁)

“迪亞那,我們在這裏所看見的是蘇聯歷來最重大的恐怖分子事件。”

“自從那些混蛋即位之後。”托蘭德嗤之以鼻。

“我們確知——至少他們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內閣大樓被安裝了一顆炸彈。他們確定那是炸彈,不是意外事件,現在已知至少有三人喪生,受傷的人數很可能多達四、五十人。”

“現在,最有意思的是:俄共政治局委員原定於這個時間在這裏舉行會議。”

“真精彩!”托蘭德將他的刮胡膏噴劑罐放到床頭幾上,另一只手還沾著刮胡膏。

“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受傷的或死亡的是什麽人?”迪亞那立刻問道。

“沒辦法,迪亞那。你瞧,我們正在四分之一哩外,而資深的克裏姆林宮官員都是坐車抵達此處的,也就是說他們是從這個要塞的另一邊進來的,因此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在這裏。但是跟我們在一起的民兵上尉無意中泄了底,他所說的是:‘天哪,政治局委員們都在裏面!’”

“理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莫斯科的反應如何?”

“現在還很難說,迪亞那,因為我們目前正在現場做忠實的報導。克裏姆林宮衛隊的反應是你能想像得到的——就像美國秘密服務人員的反應一樣——又驚又怒。但是我們必須說明的是,他們的怒意並為對任何人直接發作,當然也沒有針對美國人。我告訴跟著我們的民兵上尉,一九七○年‘氣象員’炸彈爆炸時我正好在美國國會議廳;他幾乎是厭惡地回答說共產主義確實快追上資本主義了,且蘇聯逐漸也有了暴力事件。一位俄國警官如此公開表明他們向來不願討論的意見,可見得此事有多麽嚴重。因此如果我必須選擇一個字眼來形容他們的反應,那就是‘震驚’。”

“那麽,我們現在的結論是,在克裏姆林宮的圍墻之內發生了一件炸彈事件,可能是意圖除去蘇聯的政治局委員。我必須強調的是,我們還不確定。經過現場警察的證實,至少有三人死亡,四十人左右受傷。受傷的人已被送至附近的醫院。我們將會全天報導更進一步的消息。這是理察?桑德勒,有限新聞頻道在莫斯科為你做的現場報導。”畫面轉向另一個播報台。

“各位看到的是有線新聞網又一次的獨家報導。”迪亞那這位主播微笑地說。畫面退去,接下來的是一支啤酒廣告片。瑪莎站起來,關上按鈕。

“該死!”托蘭德說,他花了比平常更長的時間來刮胡子。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再去看看他熟睡中的孩子。

四十分鐘之後他已經在他的車子裏,向南駛上第三○一號公路,他讓車窗開著,讓清涼的夜空氣吹向他的臉。他打開車上收音機,轉到全新聞廣播電台。蘇聯軍方發生的事情十分明顯——一顆炸彈爆炸了,很可能是埋藏在克裏姆林宮內的炸彈。托蘭德提醒自己,記者們為了追趕截稿日期,或者電視台為了爭取立刻的獨家報導,往往沒有時間去查證事實;很可能是瓦斯管爆炸,莫斯科市有瓦斯輸送管嗎?如果真是一枚炸彈,那麽蘇聯一定直覺地認為與西方世界有關,不管桑德勒那家夥是怎麽想的。他們必定會升高警戒狀態,而西方世界也會對蘇聯可能的行動采取相對的警戒措施,但毫無疑問的,絕不會有更進一步的挑釁行動,最多只是收集情報和采取監聽行動而已。蘇聯人了解這種遊戲的玩法,他們采取的手段較為激烈。托蘭德回想起企圖暗殺美國總統的事件。

要是他們真的想呢?托蘭德懷疑,不,他想,他們必須知道沒有人是那麽瘋狂的,不是嗎?

維吉尼亞州諾福克

他又開了三小時的車子,一面希望剛才多喝一點咖啡而少喝一點酒,一面聽著車上的收音機以保持清醒。抵達目的地時才七點過幾分,這是開始一天工作的正常時間,他很驚奇地發現洛伊上校正坐在他的桌子前。

“星期二之前我不必到雷傑恩報到,因此決定先來看個究竟。路上還好嗎?”

“我盡量保持清醒——我只能這樣說。發生了什麽事?”

“你會愛死它的!”洛伊遞給他一張電報紙,“我們從路透社的通訊線路中竊取到這個,而中央情報局也證實了——這表示他們也攔截了這些訊息——KGB逮到一個名叫吉哈德?福根的人,他是西德的公民。他們指控他在那他媽的克裏姆林宮內安裝炸彈!”這位陸戰隊軍官長長地籲了一口氣,“他安裝的炸彈錯過了大目標,但是他們現在卻聲稱炸死了六名來自斯克夫的共青團團員。老天爺!誰在出席俄共的政治局委員會議,小孩子們?看來要付出相當代價了。”

托蘭德搖搖頭,不能再糟了,“他們說是德國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