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獲救

沒想到這位大媽竟然如此善良,陳子錕和夏小青面面相覷,姚依蕾也呆了,一向伶牙俐齒的她,此刻竟然說不出話來。

“快走吧,別讓我那個不成材的兒子再抓著。”老婦人催促道,轉身出了牛棚,姚依蕾如夢初醒,拔腿就往外走,陳子錕也從柴草堆後面出來,說道:“夏小青,你帶她先走,我還有點事情要辦。”

“千萬小心。”夏小青低聲囑咐了一句,扶著姚依蕾出了門來到院子裏,撥門閂的時候弄出了聲音,屋裏的軍師高聲喝道:“誰!”

“大媽出門潑水。”老婦人急忙搪塞道,軍師多麽機警的人,哪裏騙的過他,一瘸一拐的出了門,正看見一人站在院子裏,正沖自己笑:“軍師,別來無恙。”

此人正是陳子錕,他大馬金刀的站在院子裏,如同神兵天降一般,軍師蘇青彥倒吸一口涼氣,剛想跑,陳子錕拍拍腰間的槍說道:“怎麽,想試試兄弟的槍法?”

蘇青彥不敢動了,咬牙切齒道:“你想怎地!”

陳子錕一邊示意夏小青護送姚依蕾出門,一邊冷笑道:“到家門口了,不請我進去坐坐麽?”

“請!”蘇青彥倒也光棍,一擺手做了個有請的手勢,陳子錕邁步就進了屋門,剛進去就感到腦後有風聲,身子一閃,一柄利斧貼著他的頭皮劈下去,是黑風!

重傷的黑風那裏是陳子錕的對手,轉瞬就被他制伏,槍口頂著太陽穴按在桌子上。

老婦人走進了屋子,問道:“二黑啊,家裏又來客人了?”

黑風答道:“娘,又來一個朋友,是剛認識的。”

陳子錕一手扭著黑風的胳膊,另一手揮舞著手槍示意蘇青彥坐下,和顏悅色的問道:“大媽,我姓陳,是您兒子的朋友,這麽晚來還來添麻煩,對不住了。”

老婦人道:“客氣啥,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大媽您耳朵真靈,我不是本地的,我從關外來。”陳子錕和老婦人談笑風生,手裏的槍卻指著她的兒子,這幅畫面真是匪夷所思。

“我這個兒子啊,打小脾氣就暴,喜歡打抱不平,十五歲那年,在集上打死了人,本來要判斬立決的,碰巧皇上大赦天下,保了一條小命,蹲了幾年大獄出來,從此這日子就不太平了,整天在外面打打殺殺的,為他我是哭瞎了兩眼……”

老婦人絮絮叨叨,拉家常一般,說的黑風唏噓不已,默默流淚。

“好了,你們嘮,我去看看鍋開了麽。”老婦人挪動雙腳出去了。

“姓陳的,我跟你走,別連累我娘。”黑風知道自己這回是栽了,索性認輸。

蘇青彥默默將金條堆在桌子上,道:“咱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金條全在這兒了,還請好漢行個方便。”

陳子錕想了想,道:“錢我要,人也要。”

蘇青彥忽地站起,臉色慘白,有心想拼了,可是自己根本不是陳子錕的對手,只得再次恨恨的坐下。

黑風倒是光棍的很:“兄弟,算你狠,我不想落在官府手裏,你成全我吧。”

陳子錕道:“好,就給你一個痛快的。”

說罷用盒子炮頂住了黑風的太陽穴,扳開了擊錘。

黑風面不改色,引頸就戮。

“啪”一聲脆響,是把空槍。

陳子錕丟下盒子炮道:“你已經死在我手上了。”

黑風表情錯愕,蘇青彥驚喜萬分。

“這些金條,權當你那些死鬼手下的撫恤金吧,以後別再遇上我。”陳子錕說完,出門而去,只聽見院子裏的對話聲。

“他兄弟,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大媽,我還有事,您老多保重。”

腳步聲漸漸遠去,黑風和蘇青彥都松了一口氣。

……

姚依蕾坐著毛驢,讓姚依蕾牽著,深一腳淺一腳出了村莊,在月光下趕路,不大工夫陳子錕追了過來,夏小青問他:“土匪呢?”

“被我解決了。”陳子錕很輕松的說道。

殺人的話題,大家都不想多討論,在夜色中的華北鄉間匆匆趕路,忽然遠處傳來火車的汽笛聲,一列火車由北向南轟鳴而去,陳子錕久久凝望著火車,發出一聲嘆息。

繼續前行,忽見一隊人馬摸黑走來,陳子錕趕緊讓姚依蕾和夏小青藏在草叢中,等對方走近了,夏小青才發現隊伍中有自己父親,這才現身相見。

來的正是以許國棟和夏師傅為首的水警們,他們沿著夏小青留下的記號一路搜索而來,天黑之後行動緩慢,到現在才遇上他們。

“這不是陳少俠麽。”許國棟一眼就認出陳子錕來,趕緊上前握手,轉而又看到姚依蕾,忙問道:“這位可是姚小姐?”

得到確認後,許國棟驚喜萬分,對眾水警道:“弟兄們,姚小姐已經被陳少俠救了,不過賊人還在附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