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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六佬見他動了真氣,感激地說:“霍局長有心了,六佬無以為謝,望盡快抓到兇手,還我一個公道。”

“別,大家都是老朋友,何況是霍某分內之事,霍某必定全力以赴。放心,我馬上安排全城排查,盡快將兇手捉拿歸案。”霍英堂義正詞嚴,張六佬信了他的話,可沒想到過了兩日仍沒消息,於是又專程去了一趟警察局。

霍英堂過了很久才讓人叫他進去,一見他忙起身相迎,滿面笑容地說:“哎呀張老板,我這正打算讓人過去找您呢。”

“哪敢讓您派人過去,我親自過來才對呀。”張六佬以為有好消息,沒想到霍英堂卻又嘆息道:“張老弟,霍某動用了很多警力來捉拿兇手,把鶴峰城搜了個遍,可惜連個屁都沒撈著。”

張六佬嘆了口氣,說:“給您添麻煩了。”

“我倒沒什麽,可惜沒能給老弟你幫上忙。”霍英堂道,“對了,我冒昧地問一句,你能確定是人為放火嗎?”

“非常肯定,因為茶廠沒有火源,平日裏也非常小心火燭。”張六佬緩緩地說,“霍局長,不瞞您說,極葉堂開門做生意,恐怕也惹來不少人眼紅,能否從這上面查一查?”

霍英堂皺著眉頭問:“如此說來,你懷疑是生意上的仇家所為?”

“只能這樣揣測,很有可能!”張六佬腦子裏浮現出多個懷疑對象,可是沒有證據,霍英堂繼續追問,他也只能三緘其口。

“這樣吧,張老弟,你先回,我這邊派人繼續追查兇手,一旦發現可疑者,馬上通知你。”霍英堂說。張六佬悻悻離去,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慌亂和煩躁。

霍英堂見他走遠,這才說:“人都走了,出來吧。”

屋子側面的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的是姚炳才。

“都聽見了嗎?”霍英堂問。姚炳才點頭道:“姓張的真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跑來警察局要人,把自己當成什麽東西了?”

霍英堂笑著說:“姚老爺,我不想知道這件事跟您到底有什麽關系,但我希望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姚炳才扯著公鴨般的嗓子笑了幾聲,接著說:“霍局長,你想多了,這件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也就是想來了解了解實情,看看到底什麽人跟極葉堂有過節,所以才專程登門拜訪。”

“張老板剛才也說了,縱火犯八成是生意上的仇家,我想來想去,這做茶葉生意的除了跟做茶葉生意的會有過節外,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麽人會去縱火。”霍英堂皮笑肉不笑地說。姚炳才高深莫測地問:“霍局長這話該不是說給我聽的吧?”

霍英堂笑了笑,說:“您別誤會,我可什麽都沒說。”

張六佬從警察局空手而回,陳十三當即不快地罵道:“警察局那些混蛋都是幹什麽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依我看,這件事與姓姚的就脫不了幹系。”

“別亂說。”盧玉蓮制止道。陳十三不服氣地說:“我怎麽就是亂說了,你們說除了他還會有誰?”

“徐沛!”張六佬說出了這個名字。陳十三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地說:“對呀,我怎麽把這個人給忘了。對,也很有可能是他幹的,他不是一直想買下茶莊嗎?八成是想逼我們把茶莊賣給他。”

“如果真是他,姚炳才也難脫嫌疑。”張六佬繼續說,“這兩個人現在捆在一起了。”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事情都過去了……”盧玉蓮擔心地勸道。但是陳十三說:“不能就這麽算了,我們退一步他們就會進一步,到時候我們會被逼得無路可退。”

“別說了,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張六佬制止了他們的爭論,腦子裏卻一塌糊塗。

陳十三冷冷地說:“還想什麽呢,還有什麽可想的,既然姓姚的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十三,別亂來……”盧玉蓮越發擔心。陳十三卻說:“叔兒走的時候讓我幫你們好好打理茶莊,一定要讓泰和合的牌子重新掛起來,現在有人膽敢對茶莊不利,我絕不能坐視不管。”

盧玉蓮見張六佬不作聲,只好又說:“十三,茶莊目前是最艱難的時候,我們能不惹事就盡量不惹事,少惹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有人都騎在咱們脖子上拉屎撒尿了,還不讓我惹事?”陳十三像個火球,全身發熱。張六佬終於開口道:“十三爺說得對,有人騎到我們頭上來了,你越是後退就越沒有退路……”

“六佬,你……”盧玉蓮的話被張六佬打斷:“十三爺,你要是找到證據是姚炳才做的,那我們就想辦法來了結此事。”

“好,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我一定會找到證據。”陳十三信誓旦旦地說。他走後,盧玉蓮帶著責怪的口氣說:“你真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