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關 懷(第3/9頁)

為了以後的意外事件不致被延誤送醫救治。斯帕茨於 1922 年 6 月 30 日寫信給一位朋友:“我請求你的協助。這個工作的性質,需要高水準的醫生和訓練精良的護士。”這個提議涉及建立“航空醫官”制度,以滿足飛行人員的特殊需求。斯帕茨受到他下屬的愛戴,因為他的行為反映出他關心每一位下屬。

他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的下屬。1922 年 8 月 22 日,斯帕茨寫信給他在山姆·休斯敦堡的朋友弗蘭克·D. 拉克蘭(Frank D. Lackland)少校:“我一直在思考是否要經程序提出一份有關艾斯普(Asp)的報告。就正常相關的例行工作而言,他的能力不足以成為軍官,要把他留在這個工作上是很困難的。另一方面,他對工程和技術事務天賦異稟,他可以為了學習新馬達或新飛機的有關信息而夜以繼日地工作。假如他可以被安排在某個適當職位上,就可以磨煉他的天賦才能,我相信他會成為一個十分優秀的軍官。困難在於決定一個具有這種才能的軍官,是否對陸軍航空隊有足夠的價值……我希望在這件事情上聽一些你的建議……沒到最後關頭也不應該放棄希望(也就是正式提出他的報告)。”

20 世紀 20 年代是禁酒的日子,但大部分人不理睬禁酒令。“帕特裏克將軍收到一些有關在塞爾福裏奇機場酗酒的報告。”此事涉及伊拉·埃克。“他把斯帕茨叫進他的辦公室,問他是否有這種情況,斯帕茨回答:‘長官,沒有。在塞爾福裏奇機場我們沒有酗酒的問題。我所有的軍官當他們該值班時都會在崗位上,而且他們小心翼翼遵守規則和規定。’他繼續說在晚上他們的確有供應酒。‘倘若我們有酒——您知道這是少有的事情——在機場我不禁酒,因為這是不切實際的,那樣他們只會離開基地去惹是生非。為了把他們留在基地,我把基地變成一個愉快的地方,使他們願意留在基地內的軍官俱樂部。’事後,帕特裏克告訴我斯帕茨的回答令他感動,斯帕茨有勇氣不同意他的意見,斯帕茨本人則沒有察覺到會面進行得如此順利。他也記得斯帕茨走出去時說:‘我猜我將會有一個新的派職。假如你讓我知道地點是什麽地方,我會感謝你,然後我就會去報到。’”

艾森豪威爾將軍相當重視他的指揮官們的福利。1942 年 12 月,馬克·克拉克將軍是進攻北非的副指揮官,與艾森豪威爾在阿爾及利亞參加一個會議。艾森豪威爾必須匆忙離開飛往直布羅陀(Gibraltar)。在機場有許多新聞記者和攝影師希望能有一個記者會。時間十分短促,艾森豪威爾無法回答任何一位記者的問題,克拉克將軍說:“然而,他做到了。他做了一個艾森豪威爾典型的親切、體貼的舉動。當記者和攝影師擠在他的四周,他說他只有時間做一件事情。然後他從口袋摸出一顆星星釘在我的肩上。他說:‘韋恩,為了替你戴上這第三顆星,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希望能為你戴上第四顆星。’”

艾森豪威爾很少要求他的指揮官們在戰場上向他報告,他寧願走到他們那裏,省去他們離開指揮所的不便。當他來到前線時,他始終堅持將他的臨時總部安置在遠離戰場指揮官總部的地方,確保他不會成為忙於指揮實際作戰的指揮官們的負擔。

在這些最高領導者中間,有很多體貼的關懷行動。“範登伯格(Vandenberg)將軍在朝鮮戰爭期間去了一趟韓國,我和他一起前往。”範登伯格將軍的副官,理查德·格魯森多夫(Richard Grussendorf)少將回憶說,“在麥克阿瑟將軍的總部,他的副官請柯林斯和範登伯格進去,我看到在麥克阿瑟將軍辦公室的外面有張椅子,我正要去坐下時,範登伯格說:‘你跟我進來。’因此,我就跟著他進去了。我見到了麥克阿瑟將軍,他非常誠懇而且接受了我跟著進去這個事實,在房間裏只有我一位上校。但是範登伯格說:‘我要你進來聽我們談些什麽。’範登伯格是那麽的體貼,但我想這也是訓練我的一部分——會使我更了解電文和聯席會議文件及諸如此類的事。那不僅僅是一句‘跟我一起進來見大人物,好讓你可以告訴你的子孫的事’。”這個舉動也代表了他的細心考慮。而這也提供了一個“明哲導師”的例子。

內森·特文寧將軍在他的整個軍人生涯中,都是一位對軍官和士兵細心和體貼的人。艾爾伍德·“皮特”·奎薩達(Elwood“Pete”Quesada)中將說了一個特文寧還是教官時的故事。奎薩達從馬裏蘭大學被陸軍航空隊征募參加飛行員訓練,但主要是去幫忙成立訓練學校的足球隊,奎薩達選擇利用這機會學習飛行。他的足球隊隊友之一是特文寧教官。奎薩達說:“我對特文寧比較多的印象是他當足球隊員而不是當教官的時候。特文寧是一位有禮貌的、快樂的夥伴,那時他是中尉,曾經在陸軍待過 5 年。我們一起在足球隊時成為好友,雖然他是一位軍官,說得更恰當一點,是一位資深軍官,而我只是一個士兵。他始終對我特別友善,那是我所感激和喜歡的。軍官和士兵是不可以混在一起的,但是他使我的生活十分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