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馬一嶴控場時間

福祥貝勒的淩厲劍氣,不但將地下室的承重柱陡然斬斷,而且還直接在地板上直接切出了一個缺口來。

此刻那碎石簌簌落下,磚石飛濺而起,灰塵彌漫,馬一嶴也終於將胸口的那根長針拔出,修為終於不再遭受鉗制,這才拉著我,想要從缺口處逃離。

我此番前來,絕對不是爭勇鬥狠,而是救人,所以馬一嶴確定了修為恢復之後,立刻跟著他,往缺口處奔去。

與此同時,我也不再忌憚,將手中的金箍棒猛然灌注妖力,使得它陡然變長變粗,將那狹窄的地下室給撐破了去,把後路給堵上。

轟隆隆往下墜落的磚石將我們的後路堵住,那福祥貝勒氣急敗壞,猛然一劍斬來,卻是破開了無數障礙,落到了我的棍子上,發出錚然之聲。

而我卻在這個時候,將那金箍棒陡然縮小,隨後跟著馬一嶴往缺口處爬去。

兩人從缺口處逃出,發現是在另外一邊的過道盡頭。

而在不遠處,長戟妖姬和一隊人馬,已經匆匆趕來,瞧見爬上來的我們,頓時大聲叫嚷著,隨後潮水一般席卷,朝著我們沖來。

有人認出了我來,大聲叫嚷著我的名字:“侯漠,是侯漠,別讓他們跑了!”

我此刻也是一不做二不休,當下也是將那金箍棒伸長,然後朝著周圍的墻壁柱子猛然砸去,化身成了拆遷辦的小旋風。

所過之處,無數磚石落下,將路口堵住。

等我和馬一嶴沖出了那棟三層小樓之時,那樓都已經塌了半邊去。

不過兩人一沖出來,立刻就瞧見正對面,居然有人在布防,槍聲大作,炒豆子一樣,從四面八方交匯而來。

我和馬一嶴都在高研班的集訓營待過,打過靶、上過課,知曉這現代武器對於夜行者的傷害,一點兒都不比正面交鋒要遜色,稍不注意,一槍一個血窟窿,直接就失去了戰鬥力。

對方顯然是著急了,所以才會選擇直接開火,畢竟這地界雖然偏僻,但畢竟也是在湧泉寺的下方,太過於囂張,終究還是會有影響的。

我和馬一嶴不敢往前面那視野開闊的小廣場跑,只有往旁邊的二層小樓繞去,準備從那兒走,然後鉆進密密麻麻的果林裏,到時候再逃脫升天,卻不曾想剛剛走了幾步,前方就出現了一人。

他與那福祥貝勒一般打扮,不過是個大餅臉。

那人手握一把點鋼槍,手中微微一顫動,緊接著槍出如龍,朝著馬一嶴的胸口紮來,卻顯示出了極為高深的槍法,和刁鉆的眼光。

此時此刻的馬一嶴,即便是擺脫了銀針的鉗制,但受困破舊的他吃盡了苦頭,即便是金蟬子體質,一時之間也恢復不全,故而身形多少有些踉蹌,卻是最好的突破對象。

那家夥一來就選中了馬一嶴,顯然是想要拖住一人,然後再等待眾人合圍,將我們給擊殺。

我當然不能讓他如意,當下將那金箍棒收回長棒之態,陡然一躍,作“擎天一擊”,朝著那人猛然砸去。

那人舉槍迎擊,槍尖準確地點在了金箍棒的棒頭處,一記之後,卻有三下點擊,一下更比一下猛烈。

第三下的力道傳來,讓我渾身發僵,雙手麻木,差點兒就要將這棒子給扔開了去。

好強的手段。

這時我終於明白了,所謂“四大貝勒”的修為差不多有妖王境界,這只不過是羅勝的臆想和猜測而已。

真正的妖王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是沒有瞧見過,但大妖巔峰,倒是可期,而且這些家夥一身手段和絕技當真是實打實的,讓人驚駭得很。

尋常修行者,倘若是碰到這樣的家夥,還真的是有些頭疼。

稍不注意,肯定就是槍下亡魂。

受到那人的強勢阻擊,不得不抽身後越,而這個時候,長戟妖姬帶著另外兩個貝勒爺,還有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子,將我們的後路攔住。

在她身邊的,還有十來個泰國人,大部分都拿著槍,除此之外,還有十來個衣著各異的人,包括皮老狗在內,則都是內地招攬的高手。

這裏面有夜行者,也有修行者,總之都是沖著黃泉引權勢而來的強徒。

瞧見這般的陣容,我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絕望——別說是捉我們了,就算是再來一個黃大仙,又或者白大爺,估計都不頂用啊。

這是典型的殺雞用牛刀,實在是太不講究了。

我下意識地朝著天空望去。

因為如果沒有朱雀的支援,只怕我和馬一嶴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然而對於朱雀的出現,我心中又期盼,卻又擔憂,因為在這樣陣容的監視下,朱雀很難找到時機介入其中,並且將我們給帶走,畢竟不管是長戟妖姬,還是四大貝勒,又或者那幫帶槍帶炮的泰國人,都有封鎖我們從天空逃離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