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中摸索(第3/13頁)

聞言,金田一耕助那雙原本正在扣鈕扣的手不禁停了下來,他吃驚地朝電話的方向看去。

“喂、喂,你、你說的可是真的?咦?你說什麽?金田一耕助……嗯,這個人我認識啊!什、什麽?這顆人頭的主人是金田一耕助認識的人!是誰說的?本條照相館老板的兒子……

那麽,本條直吉也在那兒嘍?被害人究竟是誰?什麽?阿敏?是山內敏男……好的,我們立刻趕去,你務必要維持現場狀況,要是再出什麽烏龍事件,一定唯你是問。”

真田警官掛上電話後已經嚇得滿頭大汗。

“金田一先生,一切就如你所聽到的。”

真田警官目光犀利地直視金田一耕助。

“剛剛寺坂巡警說話顛三倒四,根本表達不出完整的意思,不過,我想你大概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吧?”

“總、總而言之,阿、阿敏,也就是山、山內敏男被殺了!他的頭、頭顱還被人、被人掛、掛在醫院坡的上吊之家……”

金田一激動口吃的毛病就越嚴重。

等等力警官的眼中也散發出驚訝的神色。

“既然如此,大家立刻準備出發吧!”

兩個枕頭

十分鐘後,金田一耕助一行人已經趕到醫院坡上吊之家。

當大家擡頭仰望著掛在大廳吊燈鎖頭前端的阿敏——山內敏男的頭顱時,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痛惜之情。

為什麽這個年輕人必須承受如此殘酷的命運呢?

他從小失去父母,在冬子含辛茹苦的照顧下長大成人。

隨著冬子委身於琢也,他也跟著搬到池端。幸好法眼琢也很喜歡他,即使有了小雪這麽一個女兒之後,仍然沒有把他當成累贅看待。

只可惜幸福的時光猶如曇花一現,戰爭一來,他原本快樂的日子跟著幻滅。

金田一耕助心裏著實為山內敏男坎坷的遭遇感到難過。

“金田一先生,我突然想起有一句台詞好象是這麽說的:‘沒有一件東西比被切離人體的男人頭顱更令人作嘔了。’”

“那是‘莎樂美’裏希律王說的台詞,剛才我一看到這個頭顱也是想起‘莎樂美’這出戲劇。”

“對、對!莎樂美、莎樂美,我以前曾經看過這出戲。”

“哈哈!那已經是相當久遠的事……可見你的年齡也不小了。”

“沒錯,不過,金田一先生,施洗者約翰的頭是掛在銀盾上,而這顆頭顱為什麽會掛在這裏?簡直就像……就像一串風鈴似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想,這個男人……不,或許該說這顆頭顱的主人喜歡風鈴……說不定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

“這麽說,被害者真的是山內敏男嘍!”

“嗯,絕對錯不了。”

“對了,剛才忘了問你,你已經向法眼家報告找到山內敏男和小雪的事了嗎?”

“還沒有。”

“為什麽?你今天不是拿調查報告去本條照相館嗎?”

“警官,直吉先生委托我調查那群奇怪人士,我找出這批人的相關資料,所以立刻向他報告。但是法眼家委托我辦的可不是這件事,他們只是希望我能找到法眼琢也的情婦所生的女兒——小雪,以及和小雪一塊長大的山內敏男。

我的確是找到這麽一對兄妹,但並不能確定他們就是法眼家所要尋找的那兩個人呀!所以目前還不能貿然去向他們報告。

喏,對面有一位‘發怒的海盜’的成員,他叫吉澤平吉,綽號是‘軟骨頭阿平’,請你去問問他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吉澤平吉在寺坂巡警的猛力搖晃之下,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不過他看起來仍像是受到相當大的驚嚇,連靠在墻邊都搖搖晃晃的。至於本條照相館那三個人則表情嚴肅地站在不遠處。

由於那顆頭顱還掛在天花板上,以至於整個房間彌漫著淒慘詭譎的氣氛。頭顱正下方還有一大攤血水,整個房間的地板、墻壁上也都有飛濺的血跡……從這裏不難想象被害人大概是先被小刀之類的東西殺傷,而後頭顱才被割下來。

“咦?頭顱以下的部分在哪裏呢?”

真田警官驀然警覺到這一點,於是看看四周大聲詢問。

一旁的葉山巡警趕緊答道:

“本條照相館就在我們高輪警局附近,我並不擔心這些人會逃跑,因此我一到就立刻搜查這棟房子,可是卻沒有發現身體的其他部分。”

“什麽?沒有發現其他的部分?”

“是的,剛才我和葉山一起搜查過,都沒有發現死者的身體……”

“沒有身體……找不到身體其他部分……這麽說,兇手帶走死者的身體,只留下頭顱哆!”

真田警官腦際的太陽穴已經浮出青筋,整張臉也脹得通紅。

葉山刑警連忙說道:

“這話怎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