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的亡命(第2/8頁)

“皇家飯店。說是我們公司的哪個幹部遺失在他們那裏的,要我幫他找找失主。”

“誰去那兒過了?”

“我們經常使用那個旅館,去過的人很多。”

“哎,這支筆好象沒有筆帽?”

“說是掉在那裏的只是筆杆。大約是插在胸袋裏脫落的,筆帽還留在衣服上。”

“這是飯店的哪個人揀到的?”

“鋼筆是通過預約辦事員交給我的,大約總是掉在大廳裏的吧。如果這不是您的,那我再去別處問問看。”

吉見很自然地把鋼筆從榊原手裏拿回來出去了。榊原眼睜睜地看著吉見拿著鋼筆走了,覺得仿佛自己身上的某一致命的部分被人剜走了似的。

可是把鋼筆拿回來就更危險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發覺那支筆的失主是自己。必須用一個不讓吉見察覺的方法把它拿回來。

——是誰在尋找鋼筆的失主?

那支筆上並沒有刻著姓名,皇家飯店特意把東西寄來尋找失主,這可是個異例。聽說飯店一般對失物只保管一星期左右,沒人認領就送交警察部門。

這是佐佐木的夥伴通過吉見厚生科長進行的調查,而且拿來的只是筆杆,筆帽還留在自己手裏,從這一點上榊原感到對方辦事相當精細。

今天早上久高的監視也好,剛才的鋼筆調查也好,榊原已從中感覺到敵人的觸手正在步步向自己的身邊逼近。

——簡直是狂妄!榊原想。

和水島不同,久高也好,住佐木的那個夥伴也好,兩個人都是外行。可這兩個人居然都盯上了永進商事,逼得他這個沙場老將惶惶不安起來。

——看來上次為長良岡的混帳兒子擦屁股的事算是一著臭棋。

榊原後悔了,長良岡公造要他為兒子媳婦參如夫婦交換的事封鎖消息時,他考慮到這有可能暴露“古谷”和長良岡的關系,拒絕了。

可是因為另外沒有能當此重任的“人材”,結果還是由他接受下來了。由於兒子媳婦的對方和暴力團有聯系,他竭力裝成是那方面的人,也許最終還是被識破了。

可是,鋼筆不是來自久高這條線,這是可以肯定的。是來自明義方面?可明義就是找到了鋼筆的主人對他也毫無用處。看來還是考慮來自佐佐木的夥伴比較妥當。

他覺得明義和久高的勾心鬥角互相殘殺是有人操縱的。由於鬧出這麽件事,使得他不敢輕易對明義這個也許通過水島知道了榊原的存在的人物下手。這件事也好象是為了保護佐佐木的牽制戰。

——這次的對手好象還有那麽兩下子,但我一定能很快抓住他的尾巴!

佐佐木的夥伴存在於皇家飯店內部,這基本上是確定的。從榊原看來,那支鋼筆的調查方法也是外行的行徑。鋼筆通過飯店的預約員寄過來,這等於是在做廣告說明鋼筆在飯店內部的人員之手,而且讓厚生科長這樣堂而皇之地四處示人,除了引起筆主的警戒不可能有任何收獲。

——你以為這樣就能找到鋼筆的主人了?

榊原在心裏譏笑對方這種雖然使他吃了一驚,但畢竟是太拙劣可笑的手法。

不過山名也沒有預測到事情竟會是這個樣子。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明義竟會以這樣的方法尋找蒙勃朗的主人。

——關於鋼筆的問題只要不讓對方察覺筆主是自己,一時不會有什麽危險,只須瞅個機會把它從吉見手裏偷過來就行了。要緊的是怎麽處理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久高。

他在以古谷的名義和久高接觸的那段時期裏是化了裝的,可若是被久高在近距離內盯住,很可能會被他發現和“古谷”相似的地方。

久高的監視頑強地繼續著,從第二天開始添上了前川容子的身影。

——這兩個人在合力監視。

容子按理是不認識“古谷”的,也許是從久高那裏問清“古谷”的特征以後幫忙的。

總不能每天都走太平門。若是經理命他相陪,不管願不願意非得從大門出去不可,榊原漸漸地有些陷入被動了。

“久高好象還沒有發現目標。”擔任監視的刑事報告說。

“憑他那種監視馬上就得被對方察覺。”搭档的刑事擔心地加上一句。

“這麽說敵人也許是察覺到以後躲起來了。”系長考慮著部下報告的實質。

“這個可能充分存在。”

“大樓的出入口不至於只是大門吧?”

“這個自然。其它還有通用門、太平門,說不定還有外面的人不知道的秘密出入口。”

“秘密出入口?久高就只盯住大門?”

“後門由原前川夫人守著。”

“敵人要是知道了改從秘密出入口進出,他們就是守一輩子也白搭。”

“是的。”

怎麽辦?部下象是在等待具體指示似的看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