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證明人藏匿了(第5/6頁)

她好像對熊澤也有興趣。

“你若也是站在熊澤一邊的,我可以告訴你。”

兩個人的眼神,都在試探對方。

“我也是剛才見到熊澤先生的。”

“那你剛才為什麽說不認識他呢?”

“我以為你是追捕他的。”

“你為什麽要保護他呢?”

“不知為什麽我覺得他很可憐,是背著黑鍋逃跑的。”

“熊澤把情況都告訴你了嗎?”

“大體上告訴了。你為什麽要找他呀?”

“我和他是同病相憐在同一事件中。”

“同一事件?”

桐生覺得可能得到她的幫助,還是把事情挑明為好。於是把事情的經緯、他的處境和與熊澤的關系,概略地對她說了一遍。

“明白了,你也真夠倒黴的。你和熊澤先生結成統一戰線把兇手抓著就好啦。我也盡可能幫助你們……我要得到由美子的消息,一定告訴你們。我叫木原教子。”

她作了自我介紹。

“那太好啦!由美子可能還會來這裏……”

這時,桐生忽然想,他過去以為由美子是偶然不幹而離開這裏的。然而,她在事件發生以後把行蹤隱蔽起來,是不是與事件有什麽牽連呢?有的話,會是什麽牽連呢?

由美子拒絕提供熊澤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明,她是在撒謊,她是明知熊澤冤枉而撒謊。

她可能是因為作了偽證而隱匿起來了。她可能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為了保護兇手或是受兇手指示而作了偽證。

由美子本人與事件沒有任何關系,但她與真正的兇手有關。真正的兇手了解到在他作案時偶然成為由美子客人的熊澤成了犯罪嫌疑人,從而命令由美子作了偽證。

桐生的思路,有了這樣一個輪廓。

“你怎麽啦?”教子看著陷入沉思的桐生問道。

桐生對教子談了這一接近成熟的思路,教子說道:

“你的思路對頭。”

“你也這樣想嗎?”

“是的,熊澤先生被懷疑的焦點在那輛自行車上吧?”

“是呀,他騎了被害人的自行車。”

“熊澤先生說自行車是在公寓附近撿到的,是嗎?”

“是的。”

“熊澤先生的話如果屬實——我想大概屬實,那自行車為什麽要扔在這個地方呢?”

“多半是兇手扔在這裏的。”

“兇手為什麽把自行車扔在這裏呢?”

教子的表情,若有所思的樣子。由於她的啟發,桐生的腦子裏很快形成了一個推理。

“你問得好,兇手為什麽把自行車扔在這裏呢?”

“這樣一想,就可以理出條理吧?”教子看了一下桐生的表情。

“對,完全正確。兇手作案以後,騎著被害人的自行車找由美子來了。因為作案後驚慌失措,忘了應該在半道上把自行車扔掉,就一直騎到這裏來了。兇手走進公寓的時候,熊澤正好剛剛走出公寓。就是說,由美子剛送走了熊澤,就迎來了兇手。熊澤發現那輛兇手騎來的自行車扔在那裏,就騎著回去了,這時,兇手粘在自行車上的被害人血跡,又粘到了熊澤的褲子上。”桐生說。

“就是說,兇手和熊澤進行了‘自行車接力跑’,由美子這裏是中繼點。”教子說。

“這種想法應該告訴熊澤。”

“熊澤先生會時常和我聯系的。”

“他到底到哪兒去啦?他和你聯系時,你告訴他,我一定要見見他。他若無處可去,我可以幫他找個住處隱藏起來。”

熊澤要知道桐生和他是同病相憐,他也可能來求桐生幫助。

“兇手和熊澤先生要是前後腳出入公寓,熊澤先生也可能見到兇手了。”教子說。

“他說當時誰也沒遇到。”

“也許遇到了沒注意。”

“啊,他說恍忽看到了在公寓前面被暗殺的曾根崎組首領的保鏢兼司機——開的是奔馳牌轎車。”

“那個保鏢是兇手嗎?”教子問。

“暴力團大首領的保鏢,在首領與女人幽會的時候到別處去當強盜殺人,這太不現實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呢?兇手正要走進公寓的時候,正好遇上熊澤先生從裏邊出來,又有一輛奔弛牌轎車開了過來。於是,他著了慌,趕緊隱蔽了起來。”

“這種可能是有的。一般說來,兇手在作案以後,都有一種怕人看見的心理。”

“熊澤先生沒看見兇手,而兇手則有可能看到了熊澤先生?”

“誰知道呢。由美子有沒有特別要好的客人或類似情人的人呀?”

“她和其他女人素不來往,別人怎能知道呢。”

“這裏的店主也許知道吧。”

“我們只是從店主那裏租借房間,店主和客人毫不相幹,租房人的行動房主是不知道的。和會員制的飯店差不多。”

“傳達室呀,防止客人‘撞車’呀,交通管理呀,這些總要有人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