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警方的疏漏(第2/5頁)

山形從第二天晚上開始,就成了天使夜總會的常客。那裏是赤坂地區一流的夜總會,中央是大理石的舞池,周圍是廂座。舞池裏常有節目表演,客人乘興和女招待一起跳舞。舞廳的四角有四根包著金箔的柱子,隨著玻璃球的轉動放射出閃閃金光。

真不愧是一流的夜總會,這裏的女招待一個賽一個。角谷迷戀的薩麗是這裏排在前面的女招待,是出重金從黑房子俱樂部挖來的。

在山形眼裏,她並不十分漂亮,但具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屬於招男人喜歡的那種類型。她來到天使夜總會以後,很是走紅,地位急速上升,過不了多久,就可能上升到第一號(頭排)。

在山形出入天使夜總會以後,有好幾個有來頭的人幾次結伴來到這裏,點名要薩麗。但他們既不跳舞,也不唱卡拉OK,只是規規矩矩地和薩麗一起喝點東西就走。

他們有時用不尋常的目光掃視四周,他們是大洋會的偵探。山形盡管還沒有暴露身份,但當他們的視線射向他的時候,他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2

桐生嗣朗受到搜查總部的傳訊,他很是憤慨。開始他還以為是請他協助破案,興高采烈地去了。

但是,對方的談話吞吞吐吐,態度很不明朗,後來發現對方在懷疑自己。是借助桐生的幫助才挖出了天田,現在反而懷疑是他殺害了天田。

他們真的認為有這樣的兇犯嗎?即:自己殺了人,隨後把被殺人的姓名告訴給警方。找不到可懷疑的對像,反倒懷疑起我來了,真是恩將仇報。桐生因為失掉了親自為奈美報仇的機會已受到了剌激,現在又受到一次打擊。

桐生從搜査總部回來以後,氣還沒有完全消除。警察當局看來也不是真的認為桐生是兇手,也同情他對奈美被殺一事的心情和處境。但曾把他作為具有殺害天田動機的人,這卻是事實。

桐生把無處發泄的憤懣撒在了木原教子身上。

“警方不就是對你有點懷疑嗎?”連教子的話都有點偏袒警方。

“你也這麽說嗎?!”桐生生氣了。^

“你不要這樣頂撞我好嗎?你也是警官,應該明白最恨天田的就是你。”

“可是,我沒殺他呀。我把他的名字報告給了警方就是證據。”

“警方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只是向你了解一下情況罷了。”

“對我來說,受到一絲一毫的懷疑,都感到冤枉。”

“可是站在警方的立場,對你是不能忽視的。當你看到奈美小姐的淒慘的屍體時,你很憎恨兇手吧?”

“那是當然,把他大卸八塊,也不解恨。”

“你瞧,是這麽回事吧?”

“我當然不能無動於衷啦!”教子這一番話,使桐生的心情平靜下來了。

“可是,到底是誰殺害了天田和熊澤呢?”

“搜查總部好像也在考慮和奈美小姐的事件無關的另外一條線。”桐生說。

“可是,除了奈美小姐以外,再沒有與天田和熊澤都有關系的線索呀!”教子說。

“我也是這樣想。”

“熊澤先生是你把他隱藏起來以後失蹤的。我總覺得這是這次事件的關鍵。”

“熊澤的失蹤是關鍵?……”

“準確地說,是他去的地方。”

“你是說他是有目的地到什麽地方去了嗎?而把東西和錢全放在我這裏。”

“你不在的時候,他想起了一個要去的地方。他是想去一下馬上就回來的。於是他就給對方打電話,對方叫他馬上去。他什麽東西也沒帶就跑了出去。”

“那時,天田已被殺害的可能性很大。即使他還活著,熊澤也不知道他的住處,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桐生說。

“我想他不是去找天田。”

“那是誰呢?”

“啊,關鍵就在這裏。好像就在眼前,但是看不見。看到了,也是在眼睛的盲點裏。”

“盲點?發現熊澤屍體的地方是個盲點?”

“是的。所謂盲點,就是視野之內看不見的地方。如果說新東方飯店在視野之內,那麽他就處於人們的眼皮底下。”教子說。

“你是說兇手就在人們的眼皮底下嗎?”

“是這樣,從最初就看到他了,但視而未見。”

“有這樣的人嗎?”

“讓我們回顧一下事件的發生過程吧。首先,6月15日午夜零時前後,你聽到奈美小姐的叫喊聲就到她的房間去看出了什麽事。”

“這時我被強盜打昏倒在地上。強盜殺死奈美,騎著奈美的自行車逃跑了。”

“兇手天田把自行車扔在貝爾海姆松濤公寓前邊走進了真由美的房間。這時,熊澤先生剛剛從真由美的房間出來,騎上天田扔掉的自行車走了。”教子說。

“在天田作案時,熊澤正在日比野真由美的房間裏。他不可能殺害奈美。但因為他騎了奈美的自行車而受到殺害奈美的嫌疑。知道這一情況的天田卻命令真由美拒絕為熊澤不在作案現場作證。後來真由美因為害怕,洗手不當公寓娼妓而投靠天田去了。”桐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