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無形的敵人(第3/5頁)

正當數久暫時躲過警察的懷疑,暗暗松了一口氣時,那個影子般的敵人又出現在電話裏。

“多計彥變成一具屍體,你馬上要榮升為經理了吧?”對方譏諷地說。

“還沒有正式決定,要等董事會表決!”

“董事會長不是你國本數久嗎?這和已經決定大概沒有什麽區別吧?”

“這不關你的事!夫人在哪裏?快把夫人放回來!”既然多計彥已死,數久希望詩子早點兒回來。

“經理升天,你突然著急起來啦!哼,算是讓我猜對了,夫人果然和你私通!”對方一語擊中數久的要害。

“你,你胡說!”

“越發火,越證明這是真的。不過,有件事我感到奇怪。”

不知犯人又要耍什麽花招。

“奇怪什麽?”數久禁不住問。

“經理為什麽被埋在偏僻的狹山了呢?”

“這還用問麽,一定是犯人行兇後埋的!”

“現在,胡桃澤遭到通緝,可是當初是他把夫人騙出來的。因為國本詩子是我從他手上奪到的。”

“……”

“也就是說,胡桃澤行兇時,夫人就在現場。不管他是在家中殺死經理後運到狹山掩埋的,還是把經理騙到狹山殺死的,夫人都老老實實地跟著胡桃澤。”

數久為犯人準確的推斷而戰栗,但他仍堅持說:“大概因為胡桃澤限制了夫人的人身自由。”

“不,從經理家到狹山有相當一段距離,如果使用小轎車,把屍體塞進後面的工具箱,或捆上夫人讓她坐在座位上,一旦有人盤問,豈不立即露餡!胡桃澤會冒那麽大危險嗎?”

“使用卡車呢?”

“卡車?胡桃澤不是有輛舊轎車嗎?我在報紙上看到過,那輛車一月初被丟在了羽田機場的停車場。”

“……”

“而且,逃往國東後,夫人對胡桃澤很親熱,根本不像被剝奪了人身自由!”

大概犯人尾追著“私奔”到國東半島的詩子和胡桃澤,親眼目睹了詩子扮演的兩人和睦相處的場面。

“這一點,我實在弄不懂,看夫人的態度,好像同胡桃澤合謀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另一方面,國本詩子又和你私通。否則,你不會白白地為夫人交出五千萬元。你們兩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交情!”

“哼,不著邊際的猜測。我純粹是為了贖回夫人。快把夫人放回來!”

“純粹?嘿,嘴真是至寶啊,總是為主子服務!我還有一點不太明白,想請教數久先生,就是被害人脖子上的勒痕。犯人也真夠仔細的,把人砸死後,又用繩子絞下勒痕。”

“不,你弄顛倒了。是先用繩子勒的,由於被害人的反抗而未得逞,然後又用鈍器擊碎了頭骨。”

“噢,你怎麽知道得這樣詳細?”

“報紙上寫得清清楚楚!”

“也是啊。不過,這又是勒脖子,又是擊頭部,實在令人費解。”

“有什麽費解的?”

“頭骨是用鈍器擊碎的吧?也就是說,犯人事先準備好了兇器。如果同時帶上繩子和鈍器,你想想,犯人先用哪一種?”

“先使用哪一種都行!”

“不,你錯了。若是我,先使用鈍器。繩子那玩藝兒,至少要纏到脖子上一周。否則,豈能致人於死地!這一來,萬一被受害人察覺,嚷起來的可能性極大。鈍器卻不同,瞅準時機,只要擊中要害,一下子就能解決問題。一擊不成,還可以連擊數次。如果從背後偷襲,被害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可是,犯人卻先使用了繩子。”

“大概犯人沒帶鈍器吧?”

對方聽罷,不無嘲笑地說。

“嚯,你好像在千方百計地袒護殺死經理的犯人呀!”

冷不丁地被對方一擊,數久慌了神,急忙辯解說:“開什麽玩笑,誰袒護胡桃澤?!”

“誰說的胡桃澤是犯人?”

“不是他,是誰?”

“胡桃澤不過是嫌疑犯,還沒有被定為真正的犯人!”

“那麽,到底誰是犯人?”

“你問我,我問誰!不過,聽你講話的口氣,好像一心要把胡桃澤定為殺人犯!”

“胡桃澤就是殺人犯!”

“哎哎哎,你為什麽這麽激動?”對方揶揄地笑了笑。

“當然,一旦胡桃澤成為殺人犯,你就可以放心啦!”

“你……這是什麽意思?”

“還用我給你解釋麽?經理消失,最大的受益者是你。因此,當經理遇害的猜測變成事實時,警察首先把懷疑的目標指向了你。可是後來,胡桃澤竟然遭到通緝。對你來說,這不是天大的好事麽?”

“與我無關!”

“哼,說得輕巧!待會兒老子倒要問問詩子的肉體,她會告訴我與你有沒有關系!”

“你,到底想幹什麽?”

“噢,不幹什麽。估計事件背後很有些名堂,就讓夫人暫時呆在我這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