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復雜動機(第2/4頁)

“可是,家父匆匆離去,再也無法查清真相,不久,龜井接近了我。他知道我對數久抱有反感,所以告訴了我一件意想不到的消息,即國本多計彥的妻子詩子與數久關系曖昧。詩子企圖唆使她的第一個戀人胡桃澤英介殺死丈夫,自己假裝被其掠走,然後再把他推給警察,等此案了結後再同數久結為夫妻。如果我們在詩子與胡桃澤逃亡途中搶到她,即可向數久索要巨額贖金。數久心懷鬼胎,絕對不敢聲張,更不敢報告警察。也就是說,這是一次既安全又可靠的賺錢機會。龜井問我幹不幹……”

“龜井是怎樣摸到數久和詩子的計劃的。”

“他是秘書,很容易竊聽到數久的電話。有關詳細情況,你們直接去問他。”

“龜井對數久和詩子兩人有仇嗎?”

“這一點,你們也直接去問他。”

“那後來呢?”

“後來,詩子和胡桃澤的行動計劃通過數久全部傳到龜井耳朵裏。我按龜井的指示跟蹤到國東半島,把胡桃澤推下懸崖,搶到詩子,最初,詩子企圖反抗,我威脅說:如果再不老實,我就把你作為殺害多計彥的同案犯交給警察!於是她規矩多了,這樣一來,只要詩子掌握在我們手裏,殺害多計彥的罪責將由胡桃澤一人承擔。將來一旦揭穿數久的陰謀,就可以從根本上粉碎數久精心策劃的篡奪國本開發公司及其國本家財產的整個計劃。而且,詩子也被逼進無法求助於警察的痛苦境地。

“我帶詩子乘車到小倉,然後轉乘飛機回到東京,一直把她關在我家裏。”

“你為什麽殺死丹澤克己?”

“丹澤的確是個偵探行當的高手,徑直沖我追來。大概是通過父親那條線盯上了我,並很快發現詩子軟禁在我家裏。盡管他受命於數久,卻不向數久報告,自己竟想撈筆外快。作為保密條件,他向我索要贖金的80%,即四千萬元現金。

“我與龜井商議,都認為讓丹澤繼續活下去異常危險。我們剛剛制定了粉碎數久蠶食國本開發公司的宏偉計劃,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如果讓丹澤那個無賴插足,不僅煞費苦心得到的贖金被奪走,而且我們的腦袋始終被丹澤攥在手中。他隨時可以開銷我們,把我們置於死地。

“至於除掉丹澤的方法,警方的推測是正確的。”

“五千萬贖金,你們是怎樣奪到手的?”

“何必問我,你們去問當事人數久好啦!”

“偽裝成商店送貨員去胡桃澤房間偵察的是你嗎?”

“是我。龜井讓我監視砂木,因此我找到胡桃澤的避難地點,親自試探過胡桃澤是否呆在房間裏。”

“殺害國本多計彥的是你嗎?”

“不是我,是胡桃澤。”

“胡桃澤再三申辯說,他只勒過多計彥的脖子,沒有使用鈍器,你應該知道,多計彥死於頭蓋骨破裂!”

“那你們去問龜井。有關多計彥的事,我都是聽他講的,其他什麽也不知道。”

根據大越的供詞,丹澤、容子和一對變態戀人的死因都已明朗,唯獨多計彥一案仍然處在迷霧中。

在逮捕大越的同時,法網也撒向了龜井。警察分頭搜查了龜井家和他任職的秘書科,但是人已逃得無影無蹤。

多虧草場一摸到他與大越的關系,就在周圍布下了監視網,及時得知龜井欲逃往歐洲。

翌日,龜井剛出現在羽田機場出入境管理局門前,便被等在那兒的刑警抓獲。等押到專案總部時,他已徹底認輸,老實交待了一切犯罪事實。

龜井坦白說:

“殺害多計彥的是國本數久。當然,第一個下手的是胡桃澤,但是,在他作案後,多計彥蘇醒過來。書生行兇,這是常有的事。前去觀察動靜的數久發現多計彥緩過氣來,不免大吃一驚。多計彥不死,加罪於胡桃澤再與詩子結合的龐大計劃就會落空。因此,數久急忙操起身邊的鈍器砸死了剛剛蘇醒的多計彥。行兇後才發現事情辦得不妥,由於精神過於緊張,作案手段和胡桃澤不一致。一旦屍體被發現,胡桃澤必然不承認是他幹的。而且,估計胡桃澤作案後經過了很長時間,國本數久才去了多計彥家。我聽說,死後不久被解剖能推算出相當精確的死亡時間。倘若有人證明當時胡桃澤不在殺人現場,事情就難辦了。所以數久斷然埋掉屍體,企圖使法醫鑒定不出死因和死亡時間。但事出意外,屍體被過早發現,好容易設下的計謀僅成功了一半。”

“你講的‘一半’是什麽意思?”

“雖然能瞞過死因,但由於屍體被掩埋,拉長了法醫能夠鑒定出的死亡時間帶,再也無人可以證明胡桃澤當時去了殺人現場。”

“你為什麽指使大越掠走詩子?單純為了錢,還是出於個人恩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