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來自國外的消息(第3/4頁)

“我無法相信,”海倫低語,“這麽好的人!在羅馬時他們對我很好。有文化,看得出很有錢,可愛……”

“如果那是真的,”埃勒裏若有所思地說,“萊因夫婦是坦普爾醫生所指控的那種人,那麽他們當然有充足理由對你好了,布雷德小姐。對於他們來說,發現你是一位美國百萬富翁的女兒,可是輕而易舉之事。另外,如果他們在歐洲進行了搶劫……”

“辦事跟娛樂結合,”警官怒沖沖地說,“我想你是對的,醫生。他們想必埋藏了什麽贓物。今天早晨發生了什麽事?”

坦普爾醫生淡淡一笑。“今天早晨?過去兩個星期,我一直時不時地悄悄在四處窺探。我一直在找它……今天早晨我走了過來,終於肯定,那東西藏在了哪兒。我徑直走向埋藏地點,開始挖掘,突然間我一擡頭,發現萊因就在我面前。接著像天塌了一樣,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想,萊因,或者說,特拉克頓,或者管它什麽名字,一直在暗中監視我,意識到事情敗露後,把我打昏,挖出贓物,跟他妻子跑了。”

坦普爾醫生堅持他能走,由福克斯扶著,趔趄著走出屋子,進了樹林。其他人跟著。他們發現,進入樹林只三十英尺,草地上就是一個張著大口的洞,大約一英尺見方。

“怪不得蘇格蘭場追蹤不到他們,”沃恩說,他們此時正回布雷德伍德去,“假名……我對你可大為不滿啦,坦普爾。你到底是為什麽不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們呢?”

“因為我是個傻瓜,”醫生陰郁地說,“我想揭露整個事情。而那時我不能確定——我不想因此控告了無辜的人。我真不願看到他們逃走。”

“別擔心這個。我今晚就將他們捉拿歸案。”

但結果是,沃恩警官過於樂觀了。夜幕降臨時,萊因夫婦仍然逍遙法外。警方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蹤影,也沒有發現符合他們相貌的夫婦。

“想必分開跑了,化了裝。”沃恩咆哮著說。他給巴黎、柏林、布達佩斯和維也納都發去了電報。

星期五來了又走,四處尋找逃跑英國夫婦的人員仍然沒發來消息。這對夫婦的形貌描述書,隨同他們護照照片的復印件,張貼在全國法院和警察局的上千個布告欄上。加拿大和墨西哥邊境被嚴密監視。但萊因夫婦再一次證明了在美國這樣一個大巢中去除兩只螞蟻的困難。

“他們想必有一個什麽都安排好了的躲藏處,來應對這樣的緊急情況,”沃恩警官郁郁不樂地說,“但一段時間後我們肯定能抓住他們。他們不可能永遠藏起來。”

星期六上午,從國外來了三封電報。一封來自巴黎警察局局長:

符合描述的夫婦在一九二五年因襲擊搶劫被巴黎警方通緝,姓名為珀西·斯特朗先生和夫人。

第二封來自布達佩斯:

特拉克頓及其妻子自一九二〇年以來因偷盜珠寶被布達佩斯警方通緝,符合你方描述。

第三封,也是信息最多的,來自維也納:

符合描述夫婦在此名為珀西和貝思·安列克斯特,因騙取法國遊客五千法郎和去年春天偷竊珍貴首飾被通緝。

如該夫婦被美方逮捕,望即引渡未追回的贓物。

後附被盜珠寶的詳細說明書。

“當我們抓到他們時,會有一場國際糾紛,”警官咕噥著,他、埃勒裏和亞德利教授坐在布雷德伍德門廊裏,“法國、匈牙利和奧地利都要他們。”

“也許國際法庭會召開一次特別會議。”埃勒裏說。

教授做了個鬼臉。“有時你讓我著惱。為什麽你不能精確些?它叫國際常設法院,這樣一次會議叫作‘非常的’,不叫‘特別的’。”

“哦,天呐!”埃勒裏轉動著眼珠說。

“我想布達佩斯先遭的殃,”沃恩說,“在一九二〇年。”

“如果蘇格蘭場也要他們,”教授大膽地說,“我也不會覺得驚奇。”

“不見得。他們是一群技術精湛的家夥。如果蘇格蘭場沒有認出描述書上的人,那麽你可以拿一切打賭,倫敦沒有他們的犯罪記錄。”

“如果他們真是英國人,”埃勒裏說,“他們會避開倫敦。雖然他們原本很可能是中歐人。劍橋口音是最容易習得的文雅口音之一。”

“有一件事是肯定的,”警官說,“他們所埋藏的贓物是從維也納盜得的珠寶和錢。我會給珠寶協會和各個常規渠道發出警報。但這是浪費時間。他們看上去不像和美國的銷贓者很熟悉;除非缺少現金,他們也不敢接近正經商人。”

“我在想,”埃勒裏低語,眼望著遠處,“為什麽南斯拉夫那邊沒有回音?”

那天晚些時候表明,沃恩警官的南斯拉夫同行行事緩慢原來有個正經原因:他們在核對有關搜查萊因夫婦進展的報告,這些報告每隔幾分鐘由電報和電話輸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