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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起案件發生在十月四日的夜裏。晚上八點二十三分110接到了報案電話,說是有人死了。電話是從公共電話打來的。報案人只說出了案發地點,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就掛斷了電話。案發現場在距離臨海線品川海濱車站步行約五分鐘的月租停車場。離那裏最近的崗亭裏的巡警趕到時,發現在一輛包月的沃爾沃XC70的駕駛位上,有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已經死亡。

死者是被勒死的。在他的脖子上還清晰地殘留著細繩的痕跡。另外,後腦有被鈍器擊打過的痕跡。死者的身份立刻就得到了確認。就是沃爾沃汽車的車主,一個叫岡部哲晴的上班族。

他在附近的公寓租了一個房間,這天夜裏正準備去上高爾夫練習課。沃爾沃的後備箱裏還裝著高爾夫練習的器具。

他應該是在正準備出發的時候遭遇了突如其來的襲擊。沒有隨身物品失竊。但是,在副駕駛位置上留下了一張奇怪的卡片。上面印著兩行數字。

45.761871

143.803944

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沒有人明白。也不能斷定與兇案是否有關。根據上面的指示,先不要把它當成什麽重要的線索。特搜本部設立在品川警察署。新田等人也被集中到了那裏。

新田負責調查被害者岡部哲晴的人際關系,在調查中他發現了一位可疑的男性——被害者公司的同事。他認為那位同事有作案動機。於是開始著手調查那人的不在場證據。

但是那個男人有不在場證據。被推定為案發的時間段,那個男人在自己家中接了座機電話。而且電話很明顯是偶然打過來的。

至此新田並沒有放棄,又做出了各種各樣的推理假設,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徹底推翻他的推理的事件。又發生了第二起兇殺案。

屍體是十月十一日清晨,在千住新橋附近的一個建築物的施工現場被發現的。屍體上面蓋著青色的薄布。被害者是一位叫野口史子的四十三歲的家庭主婦。她的丈夫在足立區內經營著一家街道工廠。據她丈夫說,野口史子是在十月十號的傍晚,說是要回趟娘家,於是出了門。之後她的丈夫約了朋友一起喝酒,淩晨一點左右回到家中。發現史子並沒有回來,以為她住在了娘家,所以沒有過於擔心。

野口史子的屍體解剖結果顯示,死亡時間為前一天下午的六點到九點之間。也就是說史子剛出家門沒多久就遇害了。死者的脖子上有被掐過的痕跡。應該是從背後遭到了襲擊。隨身物品沒有遺失的痕跡,可是在被害者的衣服下面發現了一張紙。紙上粘貼著從雜志或者報紙上裁剪下來的印刷字。就好像很久以前流行的恐嚇信的樣式。被剪下來使用的印刷字,只有數字和小數點。具體內容是這樣的:

45.684055

149.850829

這個肯定不是被害者本人為了表達什麽裝進去的,而是兇手為了傳達某種信息而放進去的。但是,如果這樣想的話就不得不考慮這件案子和發生在品川的那件案子之間的關聯了。這兩串數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兩件案子之間究竟有什麽關聯。

警方啟用了大量的刑警,但無論從哪個方面怎麽調查,都找不出兩個案子之間的關聯性。

最後在刑警中間,也出現了會不會只是相似的數字偶然留在了現場,兩件案子本來就沒有關聯這樣的看法。或者是說,某位品川案件的知情者不經意間將案情泄漏了出去,聽到這個消息的千住新橋案件的兇手就利用了這一點混淆視聽。

可是,即使說是偶然,兩個案發現場留下來的數字也太像了。而且,也沒有發現任何數字信息外泄的痕跡。

就在這時,更大的沖擊襲擊了調查人員。發生了第三起案件。在十月十八日的晚上。

被害者是一位名叫畑中和之的五十三歲的高中老師。兇案現場是首都高速中央環線的葛西立交橋下的路面上,那裏是被害者每天晚上跑步的必經之地。被害者全身都有被鈍器襲擊過的痕跡,致命傷是後腦勺上的一擊。沒有被勒過或掐過的痕跡。

被害者穿著緊身運動衫,外面套著運動外套。在外套口袋裏,發現了一張紙。上面印著以下兩行數字:

45.678738

157.7885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