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最後的慘劇(第4/5頁)
“你是說我要暴露你過去幹的壞事嗎?我要復什麽仇呢?和這次三個人的被殺如出—轍的千鶴井博士的怪死,精神並未失常的夫人的被監禁,病毒引起的緋紗子的發瘋。你是說我對這些復仇嗎?可是,這些到底是誰犯下的罪行呢?”
“伯父舶死是正常死亡,伯母進精神病院是父親向大岡先生交涉的,我—無所知。現在你說伯母沒有瘋病,有確鑿的證據嗎?”
“這個問題,我來談談吧。”吉野警部補刻不容緩地插言。 “在大岡醫院調查的結果,許多醫生和護士陳述了實情,結果院長也包不住了,終於坦白了他的罪行。院長受數十萬元金錢的引誘,將精神正常的夫人,在醫院裏邊監禁了十年。院長說是接受了你父親的委托,怛要說你父親做的事你一點也不知道,是不可想象的。你有什麽辯解嗎?”
“不論怎麽說,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知道。”
“第一個慘劇發生的那天夜裏,我正要敲令尊房門的時候,聽到室內你和令尊在談話,你們談了些什麽?你們的談所暗示著要進行可怕的謀殺。”我忍不住插嘴說。
“我一點印象也沒有,那是你的創作吧?”
他的態度仍然很冷潑。
“好啦,千鶴井先生和柳君都不要過於激動。象你們這樣相互爭執,是沒有止境的。
我們也不好說誰是殺人兇手。與其那樣,還不如請千鶴井先生提出你認為柳君是兇手的直接證據。柳君已經提出至少第一次謀殺是三樓的人幹他兩三種物理的證據,而當時只有你花三樓。”
石狩檢察官打斷了我們兩人的爭論。
“是的,當時只有我在三樓。”
“你在暗室裏邊沒有聞到有香水的氣味嗎?”石狩檢察官緊接著問道。
“我患有嚴重蓄膿症,氣味不大的話,是根本聞不到的。”
“還有三樓暗室裏的盛硫酸和鋅的瓶子是哪裏來的呀?”
“我完全不知道。”
“那麽,藏在貯藏室裏的電話機呢?”
“簡直是莫名其妙!就算是電話機與這次事件有關,我要是兇手的話,自然會把電話機挪離現場。從三樓的暗室或貯藏室發現丁它,反而可以證明我不是兇手。多半是柳君想嫁渦於我,才特意把它藏在那裏的。”
他不屈服幹任何威嚇,反而利用這次機會對我進行頑強的反擊。但是我抱有一種確信,即對密室構成方法確信不疑。拴在氣球上的繩子以垂直的方向向上飛,這是絕對不變的物理法則。而且當時在那個房間裏邊的只有麟太郎—人。我確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的。
“那麽,你談談柳君是兇手的證據吧。”
麟太郎對石特檢察官的挑戰,報以得意的冷笑。
“那好吧,要沒有足夠的準備,我也不會斷定說他是兇手。
“首先是第—次謀殺,柳君不在現場的問題。關於這個問題,我要在諸位面前徹底予以揭穿。柳君離開家去海濱旅館以後,看見過我父親的人只有兩個人,就是佐和子和賢吉。
“佐和子的證言說她曾見父親打過電話。但是聽電話的人,到底是誰呢?只有柳君和高木彬光兩個人。柳君告訴高木說我父親打來了電話,高木君難以判斷是真是假,當然會錯認為真的是我父親打給他的電話。但是,打電話的人不是我父親,而是另外一個人,是柳君的同案犯。我要把這個同案犯拉出來給諸位看看。”
麟太郎氣喘籲籲,極度興奮,話也象是自言自語。
“佐和子的話,我是不能相信的。從她最後說的一段活就可以看出問題。她說:‘女人有豁出命來也要保守的秘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好,真正兇手的名子也好,都不會從我的嘴裏說出去的。’
“她是知道真正兇手是誰的,但她不肯說出來。這是為什麽呢?
“因為真正的兇手,是她所愛的人。對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哥哥和祖母的人,她竟然不肯說出他的名字,而為他保守秘密。對一個女人來說,能支配她如此行事的東西,只能是愛情的力量。
“但是,她知道他們的愛情不會開花結果。因此,她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並且讓那個真正兇手和她雙雙死去。她想使在人世間不可能實現的願望,至少在人世間緒出某種果實。這就是她想槍殺柳君的動機。
“她懼怕她恬在人世的期間再次受到調查,致使自己堅守的秘密終至暴露出來。我從理論上能夠證明她的證言是假的,她那天晚上看見的打電話的人不是我父親,完全是另外—個人。但是,為了她所愛的男人,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她本想用謊言袒護這個壞蛋免被押上絞刑架,結果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作代價。”
這時他好象已經忘記了我的存在,自言自語般地喋喋不體,完全為他自己的理論而自我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