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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頓咬著大拇指,“在有人開槍之前,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奧特姆雙手交叉在胸前,“也不完全是,計劃在遊戲開始前幾個小時就已經變了。”她瞟了一眼凱爾,“是這樣嗎?”

“沒錯,”凱爾說,“我本來應該和其他的遊戲隊員一起出現在燭台點,可是相反,我接到電話來接你們。”

“為什麽是你?”喬說。

他想了想,“因為科茨要找一艘快艇,而我有商業駕駛執照。”

喬看著奧特姆,“你們是些什麽人?為什麽這些綁架犯要針對你們?他們的目標是什麽?因為聽起來好像他們計劃得很周全。”

凱爾用穿著靴子的腳踢了一下鵝卵石,“她爸爸是個大富豪。”

奧特姆瞪了他一眼,她的眼睛裏閃著又痛又警覺的光芒。

加布說:“這裏還有誰財大氣粗,可以讓綁匪洗劫一空的嗎?”

奧特姆說:“我爸爸是個對沖基金經理。達斯汀的父親是華盛頓的遊說官員。”

“請原諒我的直接,我想知道他們多麽有錢?多麽勢力強大?”加布說。

奧特姆的肩膀聳了一下。

“我曾在其他國家工作過,在那裏,綁架就像是不排隊而直接從自動提款機裏取錢一樣普遍。但是在美國,通常你需要在銀行賬戶裏存至少8位數的錢款,綁匪才會覺得值得冒蹲監獄的風險拼死一搏,所以說……”

“是我爸爸替我安排這次周末派對的,他自己也參加過邊緣冒險集團的場景遊戲。大家都知道他喜歡這個,就是因為他,我才參加的。”

她環顧四周,看了看她的朋友們,眼睛裏閃閃發光。隨後,她轉過身去,藏起了她的臉,盯著河水看。

“那麽綁匪的計劃是什麽?”加布說,“抓住你,把你藏在山谷背後的一個谷倉裏,直到你父親騎著馬提著現金來救你?”

佩頓抱著自己,“誰在乎這些?得找個人爬到路的後邊,揮手攔住一輛車才行。”

喬擡起頭來,看著峽谷一側,“不行。”

“為什麽?”

“這條下坡山路太陡峭,也太容易打滑,況且像凱爾說的那樣,馮尼和他的同伴們馬上會趕來,”喬說,“我們的確要找人幫忙,但一定要安全為先。”

佩頓擦了擦鼻子,“但是,會有人來找我們的,對不對?”

加布轉過身去,他的臉上表情僵硬,“那不是應該來的人。”

佩頓做了個不肯相信的愚蠢表情,“警察,還是護林員?”

達斯汀說:“你怎麽會這麽想呢?”

“那幾個在舊金山海灘接我們的家夥並不是真正的邊緣冒險集團的人,”她看著凱爾,“對嗎?”

“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他說。

“所以真正的邊緣冒險集團的人會來找我們。”

後面是一片河流的低語,她看上去既興奮又滿懷希望。

“不可能。”奧特姆說。

“為什麽不可能?”佩頓說。

“因為綁匪已經擺脫了邊緣冒險集團的隊伍。”奧特姆望著凱爾,“在燭台點的時候,你不停地呼叫,可他們沒有回答。”

凱爾盯著她,他目光如炬,一雙深褐色的眼睛,瞳孔的邊緣是一圈接近金色的光環,他的目光並沒有達到一千碼那麽遠,但卻顯得深邃無比。

“她說得對,他們已經完了。”凱爾說。

佩頓跌坐下來,又擔心起她的手鐲。奧特姆的雙眼似乎被什麽憂慮包圍著,一陣沉重的沉默壓在了他們身上。

“可我們並沒有在酒店出現。”佩頓說。

奧特姆說:“根據計劃,我們現在還沒有登記入住,沒有人會來找我們的。”

“可是……”

“佩頓,為什麽會有人在內華達山上找我們?要知道遊戲的地點應該是在城市裏。”

喬說:“要過多久,在舊金山的人才能知道計劃出錯了?”

奧特姆看上去一籌莫展,“在這個周末結束之前,我們的家人都覺得不會接到我們的電話。”

“你提到過一家酒店。”

“文華東方酒店。但要是我們不出現的話,他們只會取消房間預訂而已。”

拉克說:“他們不會報警,這是肯定的。”

佩頓看上去一臉無奈,“沒有人會報警嗎?”

奧特姆轉過身,她臉上滿是怒氣,看上去已經有點不耐煩,“我們被綁架了,你還不明白嗎?他們想了一個辦法抓住我們,不讓任何人注意到!”

佩頓說:“你的意思是沒有人知道我們在哪裏?”

喬搖了搖頭。

加布舉起一只手,“幫我一下,讓我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麽。你們去了海灘的燭台點。”

凱爾拿起一根木棍,“沒錯,隨後這幫家夥就出現了,戴著滑雪面具。”

“他們劫持了邊緣冒險集團的人員,然後開始劫持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