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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敷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怕,之前太小看她了,看來她比想象中強悍得多,是個棘手的女人,很難猜測到她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那麽,就請你找到青木恭子的頭,證明死者確實是青木恭子以後再來找我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失陪了。”野村操說完就站起來,走向出口。

桌上有她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的錢,可是那杯茶她連一口也沒有喝。

吉敷陷入宛如被情人遺棄的境地之中,情不自禁地雙手抱胸,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他的樣子確實就像被情人甩了。今天的調查行動可以說大大地失敗了。可很奇怪的是,他竟然一點不愉快的感覺也沒有。他正是為了這點而沉思。

他想:這就是關鍵吧!如那個女人所說,剛才自己看學報時確實完全看不懂,只覺得莫名其妙。

吉敷苦笑了。不用別人提醒,他自己也感覺到有閱讀八歧大蛇傳說的必要性了。他想:是不是該去買一本《古事記》,然後從基礎看起?還有,不讀懂學報的話,好像就無法想通某些事情。

或許八歧大蛇傳說和這個案件之間有著令人意想不到的關聯。或許八歧大蛇傳說的懸疑就像精通《古事記》的人寫的論文一樣難懂。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自己就是一個還沒有任何基礎的初學者。

這個案子似乎越來越棘手了。因為沒有指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頭部才行。可是頭部到底在哪裏呢?在日本的哪一個角落呢?要找到那顆頭實在是難於登天。

唯一有嫌疑的人是野村操。就算別人也有嫌疑,但是都沒有她那麽強烈的殺人動機。然而這個女人卻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在命案發生的那段時間裏,她根本不在命案發生的“出雲一號”列車上。

這個案子就像看不懂的論文。吉敷自嘲般地嘆了一口氣,想站起來。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便再度翻開列車時刻表。野村操那張以福山車站為背景而拍下的照片讓他有些疑惑。“富士號”到福山車站的時間應該是早上吧?

吉敷查看“富士號”到福山車站的時間,結果是四點二十八分。是天亮前,難怪拍出來的照片很暗。

如此說來,照片也沒有可疑之處。可是,有哪個旅客會在早上四點二十八分在列車上拍紀念照呢?吉敷直覺地認為這張照片是特意拍攝的。可是,就算真的是特意拍的又怎樣?如果對方這麽說,自己也無可奈何。

“今天完全敗給那個女人了。”吉敷喃喃自語,胡亂地收起時刻表。這樣的動作至少可以稍微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