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菲爾德的禮帽顯示了重要性(第4/5頁)

“就這些,警官。”

“嗯,根據名單,大概還有五十個人沒有任何情況說明。弗林特在哪兒?”

“他就在大樓裏,警官。”

奎因拿起電話,迅速地下達了命令,弗林特幾乎立刻就來到辦公室。

“你昨晚都有什麽發現?”奎因突然問道。

“嗯,警官,”弗林特靦腆地回答,“我們幾乎把那個地方徹底地搜查了一遍,發現了很多東西,其中主要是宣傳單這類的。我們把那些都留給和我們一起的清潔工人收拾了。但是我們確實撿到了許多票根,特別是在走廊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用橡皮筋紮著的票根。韋利接過這些票根,繼續把上面的號碼和字母讀給奎因聽。他讀完後,奎因把打印的名單重重地摔在面前的桌子上。

“沒有任何收獲嗎?”埃勒裏問道,從書本上擡起頭來。

“說對了,每個沒有票根的人都對應上了。”警官咆哮道,“沒有任何一個票根或者名字還沒有核對過……哎,我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他對著名單,在那堆票根裏尋找,直到他找到弗朗西斯·艾夫斯-波普的票根後才停下來。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周一晚上他收集起來的四張票根,仔細地把這個女孩子的票根和菲爾德的相核對,但是,撕開處對不上。

“讓人感到安慰的是,”警官繼續說道,把五張票都塞進自己的背心口袋,“我們還沒有找到菲爾德旁邊或者前面座位的票!”

“我想你不會找到了。”埃勒裏說道。他放下手中的書,以罕有的嚴肅看著他的父親。“你有沒有換個角度考慮一下,父親?我們還沒有確切地知道昨晚菲爾德為什麽會出現在劇院裏。”

奎因灰白的眉毛擰在一起。“當然,正是這個問題一直讓我感到困惑。從拉索太太和邁克爾斯那兒了解到,菲爾德並不喜歡去劇院——”

“很難說一個人會有什麽樣的突發奇想,”埃勒裏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很多事情會讓一個不喜歡去劇院的人突然決定要去欣賞戲劇。不管怎樣,事實是——他當時就在那兒。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麽會在那兒?”

老人凝重地搖搖頭。“可能是商務會面?還記得拉索太太的話嗎——菲爾德答應在十點回去。”

“我贊同商務會面這個想法,”埃勒裏誇獎道,“但是,考慮一下會有多少種可能性——拉索太太可能說謊,菲爾德從來沒這麽說過;或者,即使他說過,他可能也沒有打算遵守他的承諾,在十點的時候和拉索太太見面。”

“我想我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埃勒裏,”警官說道,“那就是,不管是哪種可能性,菲爾德昨晚去羅馬劇院都不是去看戲。他去那兒是另有目的——為了生意。”

“我也認為應該是這樣的,”埃勒裏回應道,臉上露出笑容,“但是,小心地權衡這些可能性是非常必要的。如果他是去談生意,要見某人,那麽那個人是不是就是兇手呢?”

“你問得太多了,埃勒裏。”警官說道。

“托馬斯,讓我看看包裹裏的其他東西。”

韋利小心翼翼地把其他東西一一遞給警官。奎因快速地仔細檢查了手套、鋼筆帽、紐扣和手帕,然後扔到一旁。桌子上除了少量的糖紙和弄皺的宣傳單也沒有別的了。糖紙上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於是奎因拿起了宣傳單。突然,在檢查過程中,他高興地喊道:“看我發現了什麽,小夥子們!”

另外三個人俯身在奎因身旁。奎因手裏拿著一張宣傳單,皺褶處已撫平了。顯然,宣傳單是被揉成一團後丟棄的。其中一張宣傳單的內頁上,在一篇關於男士衣著的文章旁邊,有幾個不同形狀的塗鴉,有的構成了字母,有的構成了數字,還有一些形成了神秘的圖案,像是一個人在無所事事時的作品。

“警官,看來你找到了菲爾德自己的節目單!”弗林特喊道。

“是的,先生,很顯然這是他的。”奎因熱切地說道,“弗林特,去昨晚我們從死者衣服裏找到的文件裏,給我找出帶有菲爾德簽名的信件。”弗林特匆忙地離開了。

埃勒裏專心致志地研究著那些塗鴉。在那頁上邊的空白處可以看到:

弗林特拿著信回來了。警官對比了一下署名——明顯出自同一人之手。

“我們會讓吉米拿到實驗室去核對,”老人咕噥道,“但是,我猜這是菲爾德寫的,這就是他的節目單,毫無疑問……你怎麽看,托馬斯?”

韋利聲音刺耳地說道,“我不知道其他的數字指什麽,但是那個‘50,000’肯定指的是美元,長官。”

“那個老家夥肯定是在算自己的銀行存款,”奎因說道,“他喜歡看到自己的名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