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第2/4頁)

“是什麽?”米切納問。

恩格維把瓦蘭德裏昨天去維沙華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就像一個瘋子,”档案管理者說,“他嘴裏不停地說盒子裏丟了什麽東西,他真的把我嚇到了,上帝保佑羅馬教廷。”

“瓦蘭德裏說了些什麽?”恩格維問他。

他把教皇說的話對這兩個人說了。

“那個星期五的晚上,”紅衣主教档案管理者說,“克萊門特和瓦蘭德裏都在維沙華,但不知道燒掉了什麽東西,我們在地板上發現了灰燼。”

“克萊門特對你說過這件事嗎?”米切納問。

档案管理者搖了搖頭,“一個字也沒說。”

一塊一塊的碎片正在往一起拼湊,但是還有問題弄不明白,他說:“整個事件太稀奇古怪了,露西亞修女自己在兩千年證實了第三個秘密的可靠性,然後約翰·保羅把它公布於世的。”

恩格維點了點頭,“我當時在場,秘密的原文是放在盒子裏,從維沙華帶到葡萄牙的,她確認那份文件和她在一九四四年書寫的那份是同一個,但是,科林,盒子裏只有兩張紙,盒子打開的時候,我就在旁邊,裏面一個是露西亞修女的原文,一個是意大利文的翻譯,沒有別的了。”

“如果當時盒子裏的東西不全,她會什麽也不說嗎?”米切納問。

“她當時年紀大了,身體還很虛弱,”恩格維說,“我記得她只是掃了一眼那張紙,然後就點頭了,據說她的視力非常不好,聽覺完全喪失了。”

“莫裏斯要求我檢查一下,”档案管理者說,“一九七八年五月十八日,瓦蘭德裏和保羅六世進入維沙華,一個小時之後,奉保羅的特別命令,瓦蘭德裏又回來了,他一個人待在那裏,長達十五分鐘。”

恩格維點了點頭,“看起來天寶神父寄給克萊門特的這個東西,打開了瓦蘭德裏認為早已關閉了的門。”

“這也許就要了天寶的命,”他若有所思地說,“瓦蘭德裏把那個所謂的丟失的東西叫做翻譯復制品,是什麽的翻譯?”

“科林,”恩格維說,“關於第三個秘密,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更多東西。”

“瓦蘭德裏認為在我手裏?”

“你有嗎?”恩格維問。

他搖了搖頭,“如果我有,我就把那個破東西給他了,我已經感到厭倦了,只希望離開這裏。”

“有沒有想過克萊門特會怎麽處置天寶的復制品?”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知道,把它偷走不像是克萊門特的做法。”自殺也不是克萊門特的性格,但他覺得還是不說為妙,档案管理者對這個還一無所知,但是從恩格維的表情上來看,這個肯尼亞人也在想著同樣一件事。

“波斯尼亞怎麽樣?”恩格維問。

“比羅馬尼亞還要奇怪。”

他把雅斯娜寫的東西拿給他們看,交給瓦蘭德裏的是一個復印件,原件在他的手上。

“我們對這個不要太相信了,”恩格維指著雅斯娜的手稿說,“與其說默主歌耶是個宗教經歷,不如說它是雕蟲小技,這第十個秘密很可能是目擊者的想象,話再說白一點,考慮到寫作者的視野,我不得不對它的真實性質疑。”

“這恰恰也是我的想法,”米切納說,“雅斯娜讓自己相信這是真的,於是就沉湎於其中了。但是讀到這個手稿的時候,瓦蘭德裏的反應非常強烈。”他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他們了。

“他在維沙華就是這個樣子,”档案管理者說,“簡直是個瘋子。”

米切納目不轉睛地看著恩格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莫裏斯?”

“我也很困惑,幾年之前,約翰·保羅的請求,作為一名主教,我和其他主教用了三個月的時間研究了第三個秘密,那個秘密和前兩個秘密非常不同,前兩個秘密很準確,詳細,但是第三個秘密就像一個寓言。教皇陛下要求羅馬較廷在釋意上給予指導。我同意了,但是我們從來沒有認為這個秘密是不完整的。”

恩格維手指著放在桌上的一本厚重、特大的書。這是一本古老的手抄本,書頁太舊了,看上去就像炭一樣黑,封面是用潦草的拉丁文寫成的,四周是彩色的畫,好像描述的是教皇和紅衣主教。猩紅色墨水寫就的愈瘡木(屬兩種美洲熱帶常綠植物,愈瘡木或神聖愈瘡木,並有重而耐久的樹脂木材)字樣已經退色了,幾乎很難辨認。

恩格維坐在一把椅子上,問米切納:“你對聖馬拉奇(中世紀的神秘主義者,曾經為後世的每一個教皇起了一個別稱)了解多少?”

“足以讓我懷疑這個人是真是假。”

“我向你保證,他的預言是真的,這本書是一五九五年在威尼斯出版的,出版者是多米尼加的一個歷史學家,名叫阿諾·威恩,該書是聖馬拉奇對於自己觀點的最後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