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4頁)

提彬說:“這是有歷史紀錄的。達·芬奇肯定知道這一事實。《最後的晚餐》實際上就在向人們宣告‘耶穌和抹大拉的瑪利亞是一對’。”

索菲回頭看著那幅壁畫。

提彬指著壁畫中間的兩個人,對索菲說:“看,耶穌和她穿的衣服正好對應。”

索菲一看,驚得目瞪口呆。確實,他們衣服的顏色是對應的。耶穌穿著一件紅罩衣,披著一件藍鬥篷;瑪利亞·抹大拉則穿著一件藍罩衣,披著一件紅鬥篷。一陰一陽。

提彬說:“還有更奇妙的。看這裏,耶穌的臀部和她的臀部靠在一起,而且正準備分開來為他們之間這個明顯的實體留出空間。”

還沒等提彬指明,索菲已經注意到那幅畫的焦點上有一個明顯的V形——和那個代表聖杯和女性子宮的圖示一模一樣。

“最後,”提彬說道,“如果你不把耶穌和抹大拉看作是人物,而只看作是構圖的要素的話,你就會注意到一個明顯的輪廓。”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一個字母的輪廓。”

索菲馬上就辨認了出來。而且,與其說她看出了那個字母,倒不如說突然之間,她的眼中只有那個字母的輪廓了。毫無疑問,在這幅畫的正中間有個巨大而完美的“M”的輪廓。

提彬問道:“這太完美了,絕對不是巧合。你說呢?”

索菲驚呆了。“為什麽會這樣?”

提彬聳聳肩說道:“理論家們會說那代表著‘婚姻’(Matrimonio)或‘瑪利亞·抹大拉’(MaryMagdalene)。但說實話,沒人能肯定。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畫上確實隱藏著一個‘M’。許多跟聖杯有關的事物都包含著隱形的M,不管是水印,還是底層色或構圖暗示。當然了,最耀眼的‘M’要算倫敦‘我們的巴黎女士’聖壇上的那個了。那是由隱修會的前任掌門紀恩·考克圖設計的。”

索菲想了想,說道:“我得承認,隱形M的故事確實很引人人勝。但我認為,沒人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耶穌跟抹大拉的婚姻。”

“不。”提彬邊說邊走到一張堆滿了書的桌子旁。“正如我剛才說過的,耶穌和抹大拉的婚姻是有歷史記載的。”他開始在藏書裏費力地尋找著。“而且,說耶穌是個已婚男人,比《聖經》裏說他是個單身漢的觀點更站得住腳。”索菲問道:“為什麽呢?”

提彬忙著找書,蘭登接過話茬。“耶穌是個猶太人,而按照當時的傳統,猶太男人是必須結婚的。根據猶太人的習俗,獨身是要受到譴責的,一位猶太父親有義務為他兒子找一個合適的妻子。如果耶穌沒結婚,至少《聖經》中會有福音提到這件事,並為耶穌的獨身作些解釋。”

提彬找到一本大書,把它拽到跟前。那本皮革封面的書有海報那麽大,像一本大地圖。書的封面上寫著:《諾斯替教徒福音書》。提彬打開書,蘭登和索菲走了過去。索菲發現書中是一些古代文件的放大照片,那些文件是寫在破爛的草質紙張上的。索菲看不懂那些古代文字,但每頁的邊緣都印有譯文。

提彬說:“這些是我剛剛提到的《科普特教徒古卷》和《死海古卷》的照片,都是基督教最早的文件。讓人頭疼的是,它們跟《聖經》上的福音不一致。”提彬把書翻到中間,指著一篇文章說道:“最好從《菲利普福音》開始。”

索菲讀著那段文字:

救世主的同伴是瑪利亞·抹大拉。耶穌經常親吻她,愛她勝過其他門徒。其他的門徒很氣惱,表達了他們的不滿。他們問耶穌:“你為什麽愛她勝過愛我們所有人呢?”

這段話讓索菲很吃驚,但它也沒說明什麽。“這上面沒提到婚姻呀。”提彬指著第一行,微笑著說道:“恰恰相反,任何一位亞拉姆語的學者都會告訴你,在那個時候‘同伴’實際上是指‘配偶’。”

蘭登點頭表示同意。

索菲又把第一行讀了一遍。救世主的配偶是瑪利亞·抹大拉。

提彬翻著書頁,把另外幾篇文章指給索菲看。文章都明白無誤地記載了抹大拉和耶穌的浪漫關系。對此,索菲驚訝萬分。讀著這些文章,她突然回憶起了兒時發生的一件事。

那天,一個怒氣沖沖的教士拼命地砸她家的大門。小索菲打開門後,那個教士低頭憤怒地盯著她,大聲問道:“這是雅克·索尼埃家嗎?我要跟他討論一下他寫的這篇文章。”教士舉起手裏的一份報紙。

索菲叫來祖父,祖父帶著那個人走進書房,關上了門。“祖父在報紙上寫了些什麽呀?”索菲立刻跑進廚房,迅速地翻閱著早上來的報紙。她在第二頁上找到了祖父寫的那篇文章,讀了起來。索菲並不完全明白文章的內容,只是大約地知道好像當時法國政府迫於教士們的壓力,查封了一部叫做《耶穌最後的誘惑》的美國電影,那部電影講述的是耶穌和一位名為瑪利亞·抹大拉的女士發生性關系的故事。而祖父評論說羅馬教廷太自大了,不應該查封這部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