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2/2頁)

而後我跟她聊起了住院的日子,說到半夜發現自己的腦片時,她屏住了呼吸。

“不好,都這時候了!”談話告—段落時,阿惠看了看手表,頓時睜大了眼睛,“我是上班時間出來的。”

“溜號了呀。”

“突然來了電話,一聽說能見你,我二話沒說就飛奔過來了。”阿惠拉著我的手站起來,將我的手貼在她胸口,“看,還在怦怦跳,像做夢一樣。

“我活著呢。”我盯著她,像在發表宣言,“我還不會死,還有很多想做的事。”

“嗯。”她像放下什麽珍貴的易碎品似的輕輕放下我的手,然後再次看著我,“你好像比以前靠得住了。”

“哦?”沒想到她這麽說,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事實上最近心情很好,有重生的感覺。”

“我進屋第一眼看見你就是這種感覺,原來不是錯覺呀。”她滿臉開心,“我明無再來。”

“等著你。”我說。

她走出房間後,我不覺哼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