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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齊藤葉琉子和淺岡未緒同住的公寓,加賀和太田到舞團周邊開始搜集線索。主要調查一下有沒有人目擊了死者、案發時有沒有人看到點或者聽到點什麽。

最後找到了那個男人昨天傍晚進過的咖啡店,位於離芭蕾團大約20米的地方,服務員還記得那個男人的容貌和服裝。

“他的胡須很是特別,總覺得和一般人有些兩樣。”

服務員撫摸著自己的長發說道,年輕的臉龐上化著濃濃的妝。

“感覺兩樣,是怎麽個不一樣法呢?”

“怎麽說呢,雖然談不上土氣,但絕不是時髦的類型。感覺上應該是攝影師或者作家那種自由職業。”

“你還記得男人進門的時候的樣子嗎?”

太田詢問,服務員笑了笑,“不可能記得那麽牢啦,只記得是傍晚時分,大概在這兒坐了1個小時吧。”

“那男人在幹嗎?”

“嗯,應該是品著咖啡,看看窗外吧,我不太清楚。”

“他是坐在哪裏的?”

“那邊。”他指著的地方是靠窗並排著的雙人桌中的一只。加賀坐了下來發現完全可以監視到芭蕾舞團門口的一舉一動。

“他應該是在伺機尋找機會溜進去吧。”

從咖啡店走出來的時候,加賀猜想道。

“這種可能性很高,但是離開咖啡店的時間和潛入的時間之間有一段時間差,這點令人費解,這段時間裏這個家夥去哪兒了呢?”

雖然服務生記不清準確的時刻,但是可以證明這個男人離開咖啡店的時間最晚也不到7點。

然後他們倆又不斷進行了很多調查詢問,但卻沒有特別的收獲。

臨近傍晚,加賀和太田等芭蕾舞團的練習結束後,在接待室和柳生講介碰了面。柳生是一個有著英俊臉龐的美少年,然而身上卻有著發達的肌肉,這種不協調給加賀造成一種奇怪的感覺。

太田問到他和葉琉子之間的關系的時候,他回答得很幹脆。

“我非常喜歡她,她應該也不討厭我。”

說完他用挑釁的目光看著刑警,好像在說就算對方是警察我也不怕。

“如果形容成是戀人的關系,應該不為過吧?”

加賀問他,他聳了聳肩說道,

“你們要這麽認為的話,也沒關系的,不過如果她不同意的話就沒辦法了。”

“還沒考慮過結婚的事情了吧?”加賀繼續發問。

“還早著呢,舞者要是結婚會引來一系列的問題呢,比如生不生孩子的問題,還有像現在打的這種零工也沒法養家糊口啊。”

接下來他滿腔熱情地駁斥了一般人認為芭蕾舞演員都是有錢人的愛好這種偏見是多麽的沒有根據。

“不過你總會想要結婚的吧?”太田問。

“嗯,總歸會的。不過她要是不同意的話也是白搭的。”

的確如此,加賀露出了皓齒,問道:“請問昨天夜裏你在哪裏呢?”

柳生的目光立刻恢復警惕。“為什麽這麽問?”

“只是確認而已,我們要搜集所有的資料,想把昨天晚上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理理清楚。”

雖然對於加賀的話柳生還是抱有不滿,但還是開始敘述起昨天晚上的行動:上完練習課後和同伴們一塊吃晚飯,在附近的酒吧稍微喝了幾杯就回家了。離開酒吧的時間大約是10點半,到家11點左右。

“同伴指的是?”

“紺野健彥,我們這兒的頭號舞蹈選手。”

加賀記下了這個名字。

“話說回來你認識照片上的這個人嗎?”

太田把死者的照片放到柳生面前。不知是不是心裏有點發毛,柳生歪了歪嘴,不過立刻回答沒有看到過這個人。

“請你別光考慮和芭蕾有關的人,在齊藤周圍沒有看到過和他長相相似的人嗎?”

“沒看到過,要是我和葉琉子在一塊兒,他怎麽可能隨隨便便溜進來?”

最後這句話明顯帶著怒氣。

走出芭蕾舞團後,加賀兩人回到了石神警署。別的舞團成員由其它的搜查員負責詢問。

去了趟刑事課,他們還沒查明死者的身份。雖然進行了指紋比對,但前科者以及留過紀錄的人中沒有匹配的。提出搜查請求的失蹤者裏面也沒有符合條件的人。電視和報紙對於這個案件也進行了大肆宣揚,可是也沒出現親屬一類的人。

“從這個男人的服裝上看,不太可能是流竄犯作案,我覺得一定是和芭蕾舞團有著某種關聯才對。”

搜查主任小林沒精打采地嘟噥道。

“今天對齊藤葉琉子進行質詢了嗎?”

對太田的詢問,小林撓著頭頷首,“和昨天的供述如出一轍啊,她也沒明確否定自己殺了他,我覺得從那個女人身上多半是得不到什麽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