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2/3頁)

“死者男人的身份是目前的首先要解決的啊!”

“是的。”

小林摸了摸留著邋遢胡子的下巴,只要不知道死者身份,就無法判斷葉琉子敘述的正確與否,也就不能將她定罪,當然也不可以釋放。

這天夜裏鑒定科關於足跡的報告出了結果,鞋子型號完全一致。而且步距和男人身高的比對也完全吻合,從鞋子的磨損情況來判斷出的他有的走路習慣和這個腳印所具有的特性也是完全匹配。也就是說,從科學的角度來看,窗戶下方的腳印是死者的這一點已經不容置疑。

“這樣一來,男人從窗戶爬進來暫且應該算是事實了,到底目的是什麽呢。芭蕾舞團的事務所究竟有什麽可盜的呢?”

小林大聲說道。

明天開始要順著男人身著的夾克服和褲子這條線索開始探查,今天刑警就此解散。不過加賀卻還有著工作要做,那就是確認柳生講介的不在場證明。

從大泉學院站下來後,從南邊出了站,不過地圖上確認下來卻沒有類似的店鋪。在同一地方轉悠了一會兒後,發現在一幢破舊的樓房的地下有一扇倉庫入口般的大門有點像。這扇防火門一樣的大門上只畫了一只小熊。小熊的肚子上寫有更小的文字——“NET BAR”。

本來想當然認為這裏一定是些不可見人的痞子們的老窩,不料打開門一看卻發現裏面出奇的整潔。黑得發亮的吧台旁邊有兩個桌子,吧台裏留著胡子的老板正用菜刀正切著什麽東西,有兩個客人占了一個桌子,看上去都像公司職員的樣子。

加賀在老板面前坐下,點了瓶冰鎮威士忌。

仔細一看老板的年齡還挺大,如果在公司工作的話,可能差不多到了該退休的年齡了。留著的大背發的頭上白發赫然在目。

他正在切黃瓜,自言自語道,“真想拌蛋黃醬吃啊。”隨即拿出小碟子,倒了點蛋黃醬在裏面。

“你知道一個叫柳生的人嗎?”

用牙簽插著黃瓜,加賀問他。

“你是說那個跳舞的柳生?”老板說。

“是啊,他經常來這兒嗎?”

“恩,是的,這裏經常可以看到芭蕾舞演員。”

“芭蕾舞演員?您是說高柳芭蕾舞團的一行人嗎?”

是,老板回答。

這麽一說,柳生的確說過和他的同伴經常來這兒。

加賀問他昨天他們來這兒的時間,而老板的證詞和柳生的敘述並無出入:他們在這兒大約呆到了10點半。

在搜查人員中流行一種說法:可能葉琉子是在袒護著某個男人。比起供認不諱是一個男人殺死的,絕對是女人堅持聲稱自我防衛來的簡單,兇手和葉琉子可能就是這麽盤算的。

但是柳生的嫌疑算是排除了,要是10點半還在這裏的話,那麽案發的時候就不可能在現場了。

“這位客人,您是警察嗎?”

加賀正尋思著,老板開始發問。不過看上去不像出於警惕心,而只是對客人的職業有點興趣的口吻。

“是的。”加賀說,“我在偵查昨天的案件呢。”

然後老板點了點頭,嘴裏嘟囔“我一猜就是”。

“不過幸虧那個女人沒受傷,只要不受傷,還是可以繼續跳舞呢。”

“是嗎?”

“當然啦,那些孩子,把自己的身體可是放在第一位的呢,唯恐自己沒法跳舞了。我只是隨便說說哦,要是舞者不能跳舞的話,那活著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嗯,原來如此。”

喉嚨裏咽著威士忌,加賀想要是從這個角度出發考慮的話,齊藤葉琉子的行為就好理解多了。對方手握銳器的時候,當然率先會有種強烈意識不能讓自己受傷。她以前可是因為交通事故弄傷過腳,肯定比別人更多一份恐懼。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葉琉子說的一切都是真話的基礎上的——

兩個公司職員走後,客人就剩下了加賀一人。此刻他又一次環視了下吧內,目光落在了角落裏放著的一件令人懷念的物品上。木質的底座上放有足球遊戲的底盤,底盤邊伸出幾根小棒,用來移動底盤上面的選手,和真正的足球比賽一樣往對方球門裏射門。

加賀拿著裝有威士忌的杯子走到足球擊盤邊,開始操作起小棒子來。前後滑動棒子,選手就會做出相應移動,轉動棒子的話選手就會在場上轉身,利用這種轉身就能踢到皮球。這已經是年代很久遠的東西了,東西卻保養得很不錯,也沒有小棒子卡住的情況。而且兩隊的選手也各自有11個人,跟正式比賽一樣。

上面放有一個小球,所以開始試著輕輕的傳起球來,不過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容易操作。

“技術還不錯啊。”

老板滿臉笑容。

“我以前可是一直玩的哦,不過現在不行了,對方完全不動的狀態下我也不能好好射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