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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木對所有人使了個眼色。

宣布完後兩人準備離開練習場,正走到出口的時候坂木停了下來叫了柳生的名字。他應了一聲後,坂木說:“你說的資料事務所已經準備好了,你問安本要一下就可以了。”

“真是麻煩您了。”柳生回答。

“資料?什麽資料啊?”

靜子問,坂木斜視著柳生說道:

“尾田兩年前去紐約的時候,因為學習的原因還順路去了華盛頓和加拿大。他說想看看當時的日程表和記錄之類的東西。”

“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

柳生連忙擺了擺手。“我覺得我遲早也要去的,所以本來想問問尾田老師具體的事情,而現在這樣又沒法問他了。”

“是嗎?”

靜子目不轉睛地看著柳生,顯然完全相信他的話。那就好,她說。“好啦好啦,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招來不必要的誤會了。”

“我知道。”

柳生鞠躬行了禮,靜子迅速走出訓練場,坂木跟在了後面。還沒等柳生擡頭,身後響起了芭蕾教練的聲音:“好,讓我們開始預演吧。”

預演於五點整結束。未緒換衣服花了點時間,最晚一個走出更衣室,出門後傳來一個孩子的聲音:“啊,是姐姐。”

未緒定睛一看,大門口站著一對中年男女和一個貌似小學低年級的男孩。

未緒不由得張大了嘴,向他們打招呼:“你好啊。”這對中年夫婦是葉琉子的雙親。

“我們之前也來過,只是正趕上你們最忙的時候,所以也沒見上未緒就先回去了。”

父親政夫禮貌地低下了滿是白發的頭。盡管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但確實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憔悴了一些。

“那個就不用說了,你們今天來是?”

“嗯,我們想來看看葉琉子最近過得怎麽樣,今天早上已經跟她見過面了,他們允許探望了。”

“她看上去怎麽樣,還健康嗎?”

未緒滿懷期待追問著。

“嗯,比想象的要有精神多了,我們本來對留置場這個地方的印象是經常會遭到警察冷眼相待的,幸好事實上並非如此,我們總算是松了口氣。”

聽著政夫的話,母親廣江不住地點頭。她看上去也是一下子老了很多,一定是連日沒有睡好的緣故吧。

在他們的身後,不知怎麽加賀出現了。她用不解的眼光望著他,廣江立刻解釋說:“是這個刑警攔出租載我們到這裏的哦,還說反正也是順便。”

夫婦倆再次對加賀道了聲謝。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對未緒說,“我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不一會兒柳生靜子走出來接待齊藤夫婦。前些日子真是麻煩您了,從政夫的談吐間看,他們和靜子好像見過好幾次了。

靜子帶他們倆到接待室去,未緒說:“孝志就我來看著吧。”她說的孝志是夫婦老大的兒子——也就是葉琉子的外甥,未緒見到過好幾次。

雖然夫婦倆想要回絕,不過孝志本人好像很希望如此,所以就不好意思地接受了。

“他爸爸出差了,媽媽回老家生第二胎了。”孝志告訴未緒。然後他帶著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輕聲說,“我有個很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哪裏呢?”

“西武球場。”孝志回答。

“西武?”未緒很吃驚,“是棒球嗎?”

孝志點點頭,“之前葉琉子姐姐帶我去過。”

“是嗎,但真是傷腦筋,姐姐不認得路啊。”

“很近的哦。”

“好像是挺近,但我沒去過。”

“我跟你們一塊兒吧。”

突然邊上傳來一個聲音,是加賀。他看看手表,“今天還有很充足的時間,今天晚上還有西武日韓的預選賽呢。”

“哇……,我真想看。”

“但加賀先生您不會不方便嗎?”

“我沒關系的,不過作為交換請讓我問你些問題。”

“那倒沒關系……”

“那就說定了。”

說著加賀摸了摸孝志的頭。

穿白色隊服的選手擊球,奔跑著,對手方的選手開始追趕,選手和球交相輝映。打出本壘打的時候,旁邊的孝志立刻歡呼雀躍起來。

生來第一次看到實物的運動場比未緒想象中更富有色彩感,人工的草坪翠綠欲滴,選手的制服也色彩鮮艷。雖然照明光線很刺眼,但往上空看,一層陰暗籠罩著。

他們三人所坐的位置是位於三壘的內部指定座位,買票的時候,加賀對孝志說要是靠一壘就好了,然而未緒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未緒望著坐在右座的加賀,他此時看著賽場,雙手緊緊攥成拳。一聽到擊球聲,他邊小聲嘀咕著“太好了”攥著的雙拳更用力了。他那敏銳的目光來來回回掃視著,最後敲了敲腿咋了下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