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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刑警前輩們激烈討論著的時候,加賀發言了。大家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他身上,“為什麽呢?”富井問。

“我是基於犯人會想到這種殺人手法的原因考慮的,”加賀說,“不用直接下手就行、就算失敗了也不知道兇手是誰,有這些有利條件在先,對犯人來說一定會選擇一種省事兒的方法吧?所謂省事兒,就是不需要很多的準備程序。舞蹈演員就不用說了,連舞劇相關人員為了準備這次公演也是連夜作戰。要是為了拿到一根注射用針而到處奔波、通過什麽復雜手續的話,他肯定就考慮別的殺人手法了。”

“我知道你想說的,但是究竟是如何獲得這根注射用針的呢?”富井問。

“肯定是有什麽容易被忽略的盲點。”加賀回答,“近在咫尺並且能夠輕易入手的地方也有哦。”

又有人說“我們不是現在正愁於不知道這個盲點嗎?”富井壓過這個聲音進行了最後總結發言,

“好吧,我們就這一點大家再次討論一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盡管進行了這樣的議論,但最後這天的會議並沒有得出什麽實質性的結論。還是像往常一樣,規規矩矩對尾田的過去以及人際關系還有毒針的線索進行搜查。

加賀和太田被分配去調查本次案件和風間利之的關系,而對於加賀提出的“在藝術領域一定有人和尾田針鋒相對”一說也繼續進行偵查。

這天兩人先前往石神井警署,因為聽說派到那邊的搜查員帶來了關於風間在紐約的生活新的情報。

“可能不是什麽特別重要的線索。”

搜查主任小林看著報告用紙說道,“根據那邊的調查,風間基本上不和日本人接觸。交際範圍幾乎都是美院的同學。只是在這段時間裏,據他的同學所說他好像有一個日本朋友。”

“是誰呢?”加賀問。

“很可惜這個人的名字我們還不知道,風間也只有向他其他朋友介紹過一兩次,基本沒有交談。不知是酒精中毒還是生病的緣故,他的臉色很差,眼睛也好像睜不開一樣。”

“那段時間高柳芭蕾舞團的尾田和紺野去了紐約,但聽到現在覺得和這兩人的形象完全不符合啊。”

“嗯,現在正讓他們查這個人的去向。”

“要是能找到就好了。”

太田的表情似乎不抱太大希望,搜查主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微微點頭。

“風間的身邊沒有查出和高柳芭蕾舞團的關系嗎?”

加賀轉換了話題。

“什麽都查不出來,雖然離紐約芭蕾舞團住得很近,但好像那家夥完全沒有提起過相關話題呢。”

也就是說現在仍然不知道風間利之為什麽會偷偷潛入高柳舞團。

加賀和太田從池袋離開後又來到了風間的女友宮本清美打工的時裝店,這家店位於車站附近的商場三樓。

兩人到了後看到清美和另外一個店員正聊著天,沒有一個顧客,加賀向她示意,她回過頭,露出吃驚的表情。

“那兩人是刑警。”清美對女性同伴說。然後看著加賀問道,“您有什麽事嗎?”,似乎沒有怎麽打攪她們。

加賀說有點想問的事情後,她點頭應允,和女性同伴說著什麽,對方小聲回了幾句。然後清美帶著笑容,說著“那就走吧”,向加賀二人走來。

“30分鐘之內就OK,我知道有家店的蛋糕很好吃,我們去那兒談吧。”

清美語速很快,拽著加賀的手臂就往外走。

她推薦的那家店也在這幢樓,確實蛋糕的品種非常豐富。環顧了一下店內發現都是很年輕的女孩兒,加賀極為不自在,不過清美露出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一邊吃著酸奶裹糕。穿著黑色迷你裙,在玻璃桌下翹起二郎腿,讓加賀二人的心情更是無法平靜下來。

加賀給她看了尾田的相片,她立刻搖頭說完全不認識這個男人,連尾田這個名字也沒有聽到過。

“我們希望你好好回想一下。”太田說,“你男友去紐約的時候這個人也在那裏,所以他要是提到這個人名字的話可能是在紐約回來後不久。”

然而清美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我真的是沒有聽說過,他基本上不會跟我說在紐約時候的事情的。”

“為什麽不說?”加賀提出疑問。

“不知道。”她聳聳肩。“大概覺得很麻煩吧。”

“那不是尾田這個名字也沒關系,你有沒有聽說他在那邊交過一個日本朋友?”

太田稍稍把問題變了一下。這是以在石神井署裏了解到的內容為基礎的。

“沒聽說過呢。”清美歪著脖子,不過表情一下子又閃過一絲異常的神色。“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加賀問。

“大概完全和這沒有關聯吧。”她說道,加賀和太田說“沒關系”,並探出身子。“他回來之後一段時間曾經讓我做過他的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