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你會得到你需要的東西(5)(第2/3頁)


  十四分鐘過後他站在書桌後的墻邊,把照片一張張摘下翻過來看。這面墻的左手是一扇凸窗,窗台上擱著坐墊,窗口下面就是屋外的草坪。他想起康克林剛才說要關上窗戶拉好窗簾,這樣就不會有人進來,也不會看到裏面的景象。
  天哪,那屋子裏頭肯定是一團糟。
  是不太好看。
  確實不好看。中間凸窗的窗格上濺滿了血肉。還有……那個黃銅小窗閂是怎麽回事?不光窗閂沒扣上,連窗戶也都開著——只開了一點點,但不管怎麽說畢竟是開著的。伯恩跪在鋪著坐墊的矮窗台上,仔細查看鋥亮的黃銅扣件和旁邊的幾格玻璃。幹血和人體組織留下的道道痕跡中有幾個地方被擦糊了;有人不小心把手按在了上面,痕跡就被抹寬、塗開了,變成了不規則的形狀。接著,他在窗沿下找到了卡著窗戶的東西。左邊的窗簾被拽到了外面,一小塊帶流蘇的布料夾在下層窗框的底部。伯恩從窗前退開,心裏有點困惑,但並不感到吃驚。這就是他在尋找的東西,諾曼·斯韋恩將軍死亡之謎中缺失的線索。
  將軍的腦殼被一槍打爛之後,有人從那扇窗戶裏爬了出去。這個人不敢冒險從前廳或前門出去,怕被人看見。這個人對房子和庭院都很熟悉……還有那些狗。是梅杜莎派來的兇殘殺手。真該死!
  是誰?誰到這兒來過?弗拉納根……斯韋恩的老婆!他們應該知道的,肯定知道!伯恩猛地一傾身,去拿桌上的電話;沒等他碰到話機,電話鈴就響了。
  “亞歷山大?”
  “不對,兔子老弟,只是個老朋友。我可沒想到啊,咱們對名字的事這麽隨便嗎?”
  “我們沒有隨便叫名字,也不應該隨便。”伯恩說得很快,竭力控制住幾乎無法自持的情緒,“剛才出了點事情——我發現了一些東西。”
  “冷靜點,小夥子。我能幫你做些什麽?”
  “我需要你……到我這邊來。你有空嗎?”
  “這樣啊,讓我來看一下,”卡克特斯說著笑了起來,“有幾個董事會按理說我應該參加,白宮還讓我去和大人物共進早餐……兔子老弟,我什麽時候過來?在哪裏?”
  “別一個人來,老朋友。我想讓你再帶上三四個人。能辦到嗎?”
  “我不知道啊。你想讓我帶什麽人來?”
  “上次我見你之後,開車送我進城的那個夥計。你那附近還有沒有和他志趣相投的公民?”
  “實話說,他們大部分都蹲在牢裏呢。不過我覺得可以在那幫渣滓裏翻一翻,拽幾個人出來。要他們幹什麽?”
  “當保安。這其實很簡單。你打電話找人,他們來了以後就守在鎖好的大門後面,對外人說這裏是私人住宅,不歡迎訪客。特別是幾個可能會坐著豪華轎車來的白鬼子。”
  “這種事兒黑兄弟們應該挺喜歡。”
  “找到了人再打過來,我告訴你怎麽走。”伯恩按下叉簧,馬上又把手松開,聽筒裏傳來了撥號音。他按下康克林在維也納的電話號碼。
  “喂?”康克林接了。
  “醫生說得沒錯;我讓蛇發女派來的劊子手溜掉了!”
  “你說的是斯韋恩的老婆?”
  “不是。但她和那個花言巧語的軍士知道這人是誰——他們肯定知道有誰來過!把他倆逮住,關起來。他們對我撒謊,所以交易也就作廢了。不管是誰制造了這起恐怖的‘自殺’事件,那人肯定是在執行梅杜莎高層的命令。我得抓住他。他是我們的捷徑。”
  “也是我們鞭長莫及的人物。”
  “見鬼,你在說什麽?”
  “因為我們對軍士和他的情婦已經鞭長莫及。他們倆消失了。”
  “你在胡扯吧?我要是還算了解聖人亞歷山大的話——我確實了解——他倆從這兒離開之後肯定就被你盯住了。”
  “只是電子監控,並沒有派人跟蹤。記得吧,你堅持不讓蘭利和彼得·霍蘭插手梅杜莎的事。”
  “你做了些什麽?”
  “我向所有國際航空公司預訂中心的電腦發出了高級別警報。今天晚上八點二十分,咱們的目標在泛美航空訂了兩張十點鐘飛往倫敦的機票——”
  “倫敦?”伯恩插了一句,“他們去的是另一個方向,太平洋那邊。是夏威夷!”
  “他們去的可能就是那裏,因為他們始終也沒在泛美航空的飛機上出現。誰知道呢?”
  “該死,你應該知道!”
  “我怎麽能知道呢?兩個美國公民乘飛機去夏威夷又不需要掏護照,那可是咱們的第五十個州,用駕駛執照或選民登記卡就可以了。你跟我說過,他們倆考慮走這一步已經有很久了。一個在軍隊裏幹了三十多年的軍士長,用別人的名字去搞幾張駕駛執照,這又有什麽難的?”